偏偏宝贝娘子太没立场,在他面前赌咒发誓再不上当,一回头,只要听到小小溪掉泥坑、小小九尿床、尿裤子,就会像接了圣旨似的,甭管在做什么,都会紧急喊停,然后一秒钟都不耽误地跑去婴儿房,给两小只沐浴更衣。
这不,现在又来了。
果然,九千岁黑着脸一走进婴儿房,就看见小小溪一身稀泥地站在外间,连小脸蛋上都是泥,只一双黑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乱转。
而宝贝娘子正在张罗着寒夜等人抬洗澡水、摆浴桶,忙得不亦乐乎。
九千岁专门掐过时间,只要被两小只骗过来,一个澡不洗上一个时辰,小猫儿绝对出不去。
见林若溪已经将小小溪脱光光,九千岁眼睛里几乎要喷火。
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将小小溪从林若溪手里夺过来,九千岁皮笑肉不笑地抱着宝贝女儿往屏风后的浴桶走去。
“宝贝儿?爹爹给你洗澡澡可好?”
“不好!”用手挡住九千岁要亲下来的嘴巴,小小溪如同杀猪般惨嚎起来:“娘亲,娘亲,爹爹要非礼小小溪!”
“咳咳咳咳……”九千岁登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站在门口的寒夜,嘴角一下子咧到了耳根。
嗯哼?千岁爷?看您生了个什么样的小魔女、坏苗苗、小妖孽?
矮油!老天要不要这么给力?总算给这毫无自觉性的主子一个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机会。
嘿嘿!这压抑的日子总算到头了,总算有人帮着出了口气。
寒夜那个嘚瑟呀!
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真呀真高兴!
与寒夜相比,九千岁的脸简直黑成了锅底灰。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强制性在小小溪沾了泥的小脸蛋上狂亲了好几口。然后不悦道:“什么叫爹爹非礼你?你整日跟白瑾瑜亲过来亲过去,都不说白瑾瑜非礼你,爹爹不过亲你一下,怎么就非礼你了?”
“小白是小小溪的夫君,小小溪长大要嫁给小白,给小白生宝宝,小白亲小小溪那是在亲自家娘子,天经地义。爹爹做甚要亲小小溪?难不成爹爹朝三暮四变心了,想休了娘亲娶小小溪当娘子?”
妈蛋!这是哪个王八蛋将他的宝贝小棉袄、小情人教成了这样?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浑说!爹爹是你爹爹,你是爹爹生下来的,爹爹亲你那是理所当然,如何冒出来休妻一说?”
“小小溪明明是娘亲生下来的,与爹爹何干?难不成爹爹也能大腹便便、十月怀胎,剖腹产生下哥哥和小小溪?爹爹倒是生一个让小小溪看看?”
九千岁两眼一黑。
不行了,他要打死一个人。
宝贝女儿绝对打不得,那就打死白瑾瑜得了。
“白瑾瑜?”低沉的吼声,如同狂怒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