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她胸口上沾染的,但……”
“那不就得了?”凤医仙双手一摊:“你把小雪剥得一丝不挂,又是摸又是亲,现在却不想负责,是何道理?”
这话说得荏是难听,饶是花世子前半辈子万花丛中过,也被激怒了:“放肆!我何时剥过小雪的衣裳?何时将小雪又摸又亲?我是……我是……以为她是溪儿……”
九千岁一只脚已经跨进婴儿房,听到花世子的话,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这辈子,最最忌惮、闹心的事情,就是小猫儿的这些蓝颜知己们。
别的人倒罢了,比如凤暖那样的,小猫儿眼高于顶,未必看得上眼,九千岁吃醋归吃醋,对小猫儿却是放心的。
唯独白瑾瑜和花世子,却是两个特例。
因为这二人认识小猫儿早,爱慕小猫儿的时间也比他凤吟九长。最最重要的是,他凤吟九当年为了解决和龙纤紫的那段婚约,曾实实在在伤过林若溪的心,而白瑾瑜和花世子,却从头至尾,毫无怨言地保护着、心疼着林若溪,哪怕为了林若溪去死,这二人也毫不含糊,赤胆忠心,苍天可鉴。
正因此,林若溪对他二人的感情,也比其他人深厚许多。
白瑾瑜倒罢了,九千岁知道白瑾瑜乃谦谦君子,虽爱慕小猫儿到了痴魔的程度,却从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但花世子,这登徒子每每看见溪儿都会得意忘形、动手动脚,像只看见猎物的恶狼,而小猫儿却对他无比纵容,比对花伟杰不知亲厚了多少倍,惹得九千岁总觉心头不爽。
这三年半来,林若溪被蝴蝶夫人掳走,大家众志成城,九千岁倒把这些纠结不爽都忘了,对白瑾瑜和花世子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咬牙切齿。
可今日,小猫儿回来了。
心境不同,理解问题和考虑事情的方式自然也不同。凤医仙和花世子的其他话九千岁没听进去多少,凤医仙那句“剥得一丝不挂,又是摸又是亲”,和花世子那句“我是以为她是溪儿”却一下子就让九千岁刻骨铭心了。
眼看夫妻团聚在即,自个儿都没见上一眼宝贝娘子,至于又摸又亲,更是只能在梦中有。这只坏豹子却把溪儿觊觎上了,而且还将别的女人意淫成小猫儿又摸又亲,还剥了衣裳,九千岁气得想杀人。
但经过三年半的禁浴生涯,九千岁今非昔比,强忍住心头不悦,他把小小九和小小溪放下,并将小云轩和小寒夜一并交给奶娘。亲眼看见四个小豆丁玩儿得不亦乐乎,这才转身走出婴儿房。
花世子的话一说出口,药王又接嘴了:“哦……老夫知道了,敢情换做若溪丫头的话,你就可以剥光了衣裳,又摸又亲了是吧?”
我勒个去!
九千岁原本就不爽至极,此刻药王再火上浇油,他眼前一黑,差点被门槛绊倒。
药王的话让花世子一张俊脸黑了红,红了青,青了绿,变得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但他的眼神实在不敢恭维,像是要吃人似的。
花世子这辈子除了迁就林若溪外,便是与九千岁和白瑾瑜对峙,他也极少吃亏。眼下却被俩莫名其妙不讲道理的疯老头恶意栽赃,三扯两不扯,越说越过分,连林若溪都扯了进来,他如何忍得下这口窝囊气?
横竖说也说不清楚,索性不说了,花世子撸了袖子就要开打。
然而,他还没动手,白瑾瑜便推开碧纱厢房的门,走了出来:“叶枫?你果真看过小雪的身子,碰过她?也亲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