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东阳对上刘清香那冷冽的眼神时,不禁心头一寒,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要给罗县长治病,可得立下军令状,从你接手医治罗县长开始,那罗县长的生死,就得全由你来负责!”
刘清香突然反问了一句,“景院长,是不是每个到你们县人民医院治病的患者,你们都能打包票一定会治好,一定会对他们的生死负责啊?”
景东阳一愣,随即他那张脸便开始一阵红,一阵青,像是调色板一样地变幻着色彩。
他恨恨地瞪着刘清香,“你这个小辈……”
就在这时,荣寒站了出来,沉着脸怒斥道,“行了,都别吵了,无关人员赶紧出去,免得妨碍了小刘医生的施救!”
景东阳被他这么一喝斥,感觉有些下不来台,脸色又是一阵变幻,心里也暗存怨恨。
但他也知道荣寒的身份,不敢正面与他对抗,只能忍了下去。
再看到连荣寒都主动退了出去,本来还想留下来看刘清香怎么施针救人的他,也不得不跟着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刘清香和蔺慧、罗子煜。
刘清香又对蔺慧和罗子煜交待了一声,“一会儿我施针的时候,你们不管看见了什么,都别出声干扰我,行吗?”
蔺慧和罗子煜连连点头,“行行行,我们保证不会干扰您的,您放心。”
“那我开始了!”
刘清香掀开了盖在罗县长身上的被子,又解开他的上衣,先用酒精给罗县长的上身消了一下毒,这才从医药箱里拿出银针包,抽出银针,用酒精给银针也消了毒,这才拈起银针,迅速刺入罗县长那被封住的心脉要穴内。
刘清香运起心法,灵气迅速顺着银针涌入罗县长的心脉,开始吞噬凝结在此处的内家真气。
在如同王者一般所向披靡的灵气吞噬下,那凝结在心脉要穴内的内家真气,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消失。
蔺慧和罗子煜看着刘清香手拈银针,人却像是定住了一样,那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他们母子感到有些疑惑。
但看她的神情,又是特别地认真和严肃,让在一边旁观的这母子俩,心也跟着紧张得“嘣嘣”直跳,生怕会出什么不好的事。
蔺慧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不停地在心里祷告着:求佛祖保佑我们家的承志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无灾无难,阿弥陀佛!
半个小时过后……
刘清香终于收回了银针,长长地透出一口浊气,笑着对蔺慧和罗子煜说,“好了,罗县长没事了!稍等一会,他就能醒过来了。”
“真的?太好了!”
蔺慧欣喜若狂,伸手一把抓住刘清香的手,一脸激动得说,“哎呀,小神医,真的太谢谢您了!你说,我该怎么谢谢您才好啊?”
刘清香淡淡笑道,“夫人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罗子煜站在一旁,也满眼崇拜地看着刘清香,感觉自己年纪和她差不多,可这本事,跟她一比,他真的弱爆了!
少年罗子煜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想要跟着她学医的执念。
过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罗承志,果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他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待他的目光在看到围在床前的妻子和儿子,还有另外一位陌生的漂亮女孩时,脑海里便猛地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来。
原来,他昨晚在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惊醒。
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房间里竟然潜进了一个黑衣人,他正要呼喊,只可惜,在他还未来得及出声的时候,就感觉心脏受到了痛击。
下一刻,他便感觉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这个时间很短,短得只有几秒,连躺在他身边的蔺慧当时都没有惊醒,事情就已经结束。
对方可能是对自己的手法非常有信心,看罗承志倒下之后,就迅速从窗户直接飞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