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们之间不是两情相悦,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那她,又算什么呢?
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消遣么?
姜岁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不愿面对。
时间差不多了,她提步离开书房。
走到转角处,忽然听见纪雨澜在和管家说话。
“我知道她是言哥哥的前妻,但她已经是过去式了,言哥哥和我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看言哥哥也没多在乎她呢,不然也不会我一回来就跟她离婚啦。”纪雨澜语气天真又残忍,咯咯直笑。
管家欣慰地说:“您和先生认识二十多年,自然不是她能比的。”
“嘻嘻。那我先走啦,言哥哥还在等我呢。”
“好的,我送您到车上。”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彻底听不见,姜岁才从阴影中走出来,脸色雪白。
纪雨澜那番话,就仿佛一根针,毫不留情地把她一直逃避躲闪的问题戳破,逼她不得不面对。
她不愿去想谈斯言为什么那么快决定和她离婚。
为什么态度那么坚定。
为什么连半点证明清白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心里很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肯相信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而现在,她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没用了。
两周后。
这段期间谈斯言都不曾露面。
如果不是姜岁看新闻得知他的订婚宴已经在筹备中,恐怕都要以为,他出差出到西伯利亚去了。
她不想见到他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想一直被软禁在这。
祝淮与给她的安胎丸只有半个月的量,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终于等等别墅轮休排班的日子,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楼客厅。
姜岁上楼反锁房门,快速地把床单和窗帘拧成绳,绑在窗口垂下去。
长度刚好到地面上方几十厘米,还算安全。
她把外套反穿在身上,又小心的在腹部垫了几层衣服,才敢顺着绳子往楼下滑。
直到手臂快酸了,她才终于感觉到底,想要跳到地上。
谁知刚一松开手,她就落进了一个充斥着雪松冷香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登时让她头皮一麻,浑身警报拉响。
姜岁条件反射地想逃,腰肢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桎梏住,接着一道裹挟着怒火的嗓音入耳:
“姜岁,你想死么?”
谈斯言腮帮微紧,打横抱起不断挣扎地姜岁,大步朝别墅里面走去。
管家看见这一幕,愣了一下,“先生,这……”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谈斯言墨眸横扫过来,“人从窗户跳下来都不知道?”
这话一出,管家和看守的保镖佣人都是脸色发白。
“自己去领罚。”冷冷地撂下这句,谈斯言抱着姜岁进了电梯。
走进主卧,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下意识要把姜岁扔床上,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
扔改为放,谈斯言倾身捏着姜岁的下巴,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她,“你刚才想做什么?逃跑?还是……”
他的视线往下,落在她的腹部,周身寒气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