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你敢!”桑褐尘几乎是崩溃地吼出这句话。
帝君一只手扼住他的下巴,深眸涌出情欲,嘴角微勾,挂着嘲笑,“你说,朕敢不敢?”
桑褐尘咬紧了牙关,有鲜血从唇瓣溢出来,帝君目光冰冷,强硬逼迫桑褐尘张开嘴。
“想死,朕同意了吗?”
“我……恨你!南宫御——我恨你!”
“恨?朕也恨!”
帝君掐住桑褐尘的后脖颈,逼迫他转过头,那张漂亮的脸蛋说一句古今难得也不过分,虽此刻苍白无娇色,却虚弱得教人生出怜惜,帝君语气缓了些。
轻轻抚过他脸上泪痕,调侃,“你这双手,倒挺适合干这事的,漂亮。”
桑褐尘一口血呕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
压抑黑沉的夜晚,奢华宫殿里一场荒诞的开始,无情施下暴行的帝君在完事后平静整理仪容。
有侍女目不斜视地走进来,放下药瓶后又无声退下,整个过程静悄悄的。
帝君拿过药瓶走到床头,桑褐尘难以抑制地颤抖,嗓子沙哑得早已喊不出声音,很疼,很累,恨意滔天,恐惧亦是千丈。
他缩着身子,脸上一点血丝也没有,冰冷的汗,持续不停地冒出来,眼眶红肿,身心俱疲,他闭上眼,连睫毛都在颤栗。
帝君停下脚步,静静注视床上只留下背影的人,眼底冷意不减反增,他扣住桑褐尘的一只胳膊,将人无情地扯出来。
桑褐脸色愈发难看,帝君扼紧他的脖子,语气很轻,却透着折辱。
“知道什么是脔宠吗?若是不知道,朕会派人来教你。”
“你若敢自戕,朕有一万种方式复活你。”
“乖一点,如今没有人会护着你,你若敢逃,后果自负。”
这一夜,风启帝君做了禽兽,将桑褐尘的尊严践踏到烂泥里,破碎成渣,再也拼凑不起来。
此后,桑褐尘再未开口说话。
他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憔悴,那双漆黑的眼睛,偶尔会掠过阴冷的芒,像暗夜下的伺机而动的狼,危险,却敛尽锋芒。
只露出无害羸弱的假象,在这座尊贵也冰冷的帝宫,踽踽独行。
那些曾经嫉妒他,想要除掉他的仇敌,重新露出锋利的爪牙,联手欺凌他,将他踹进荷花池里,让他跪在顶板上,打他耳光,骂他卑贱,说他是以色侍人的祸水,说他不要脸勾引魅上……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也对,他本来就是亡国之人。
高高在上的帝君,不动如山地听着皇影卫每日汇报桑褐尘的遭遇,却从来都不曾出面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