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眯起杏眸盯着被嬷嬷紧紧抓着的手臂:“怎么?嬷嬷还要圈禁我不成?”
“若云桃姑娘再往前走一步,姑娘的提议也是可以考虑的。”
婆子抬眼挑衅地看着她笑道。
闻言,云桃无奈哑言,只得忿忿地甩开那婆子的手,转身往弄玉堂处去了。
守门小厮倚着院墙看完了这出好戏,顺手将一颗豆子送入嘴里涎着脸对嬷嬷好奇道:“嬷嬷真不怕四姑娘怪罪?”
那婆子回过头没好气地白了小厮一眼:“小杂碎,管好你自己吧!”
小厮嚼尽豆子,哈着腰嘿嘿应了两声。
四姑娘?那婆子不甚在意地暗嗤一声转身离开。
她可是应了大姑娘的嘱咐。
在镇国公府用过晚膳后公仪衾淑便回公仪府了,刚进门不久,便看见公仪怀柔捧着两个铜盒子雀跃地进了门,待看见公仪衾淑那一刻,公仪怀柔笑容灿烂地冲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公仪衾淑招呼她坐下后问道。
“大姐姐咱们带回来的香膏,我闻着香的很呢!”
公仪怀柔两两对比之余,将一盒香膏往公仪衾淑面前推了推。
公仪衾淑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罐,启封轻嗅道:“确实好闻。”
待合上香膏又顺口问道:“四姐姐回来啦?”
今天一天倒是不同以往,偌大的府里竟看不见公仪玟若的身影。
“回来了。”
公仪怀柔瘪了瘪嘴道:“今天我找她取香膏,一副死鱼脸模样,怕不是这香膏她想吞了去,看我机敏及时找她要回来,断了她的念想这才对我没好脸色。”
公仪衾淑无奈地摇头不语,提起公仪玟若,公仪怀柔可打开了话匣子,又拉着公仪衾淑闲话了些有的没的,二人这才分别安置了。
春日倦怠,辰时快尽了公仪衾淑也未曾起身,绛禾端着铜盆往里屋瞧了瞧,看到自家姑娘睡的正熟,便将铜盆又搁回去,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将半开的窗户合上,虽是春日,日头半掩着总有些薄风。
芸娘将小食又端回火炉上煨着,艽荩掰了块薄饼坐在门框边的小竹凳旁算着时辰一瞬不瞬地盯着院门,不一会儿,便见着一婆子在院门外探着脖子张望,艽荩看见那婆子,忙把薄饼吃抹干净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绛禾刚从里屋出来就看见艽荩这般着急忙慌地出去,有些摸不着头脑对芸娘道:“她这是怎么了?”
芸娘给炉子添了块炭火不甚在意道:“谁知道她,都好几日了。”
绛禾垫着麻布揭开砂锅看了看,想着自家姑娘熟睡的模样又只得将砂锅端了下来。
“这米粥快煮成浆了,姑娘还是不起身。”
“许是昨日回镇国公府脚程多了些,累着了。”
芸娘朝里屋看了看满脸疼爱道。
又转眼瞥见几上堆叠的禾帕红巾,心疼愈加:“姑娘这般稚气,哪里是快嫁人的样子?”
绛禾吃吃一笑打趣道“还不尽是同艽荩那丫头浑玩,贪吃贪睡学了个十足十。”
芸娘点了点她的额头嗔笑道:“姑娘你也敢编排,敢明儿告诉老夫人,赏你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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