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彬也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戾气,盯着那魂不守舍的书生叱道:“那鱼很是鲜美,鱼肉煎烤,焦脆可口,鱼头熬汤,汤汁雪白,香飘三里,就是鱼鳞,炸的金黄酥焦,也是美味至极……”
书生大怒,瞪着高彬,眼睛赤红,竟整个人扑过去厮打,明明是文弱之人,两拳就打得高彬眼角青黑。
小厮这才回神,连忙帮忙,周围一团乱。
白玉堂都呆了呆,刚想出手,遥遥看见展昭,高声道:“喂,开封府的,打架呢,没看见啊!”
展昭哭笑不得,他刚来,完全不了解状况,还是剑鞘伸出,压在书生肩膀上,压得他跪下不能动,才问:“李秀才,你娘子失踪,不见你报案寻人,怎在此地和人争执。”
书生呆了呆,嚎啕大哭,伏地不起。
高彬挨了打,脸色难看,又见孙家祖孙不远处看着,更感丢人,想他和孙行知同学多年,处处比对方强,没想到他考不中举人,那小子到一步登天,不想留下让人看笑话,一言不发,哼了哼扭头便走。
孙行知早就懒得理会他,到不是消减了怨气,主要是没空搭理他。
知道在幼学里,他学业有多紧张?不光要学习,还要在翰林院编书,更别提还要打工赚钱养毛毛。
毛毛很挑嘴,一天除了正餐,至少吃三十斤肉当零嘴,还不吃猪肉,鱼肉最佳,牛羊肉也可,至于人肉什么的,他到是想吃,可谁敢让他吃!
幼学里有补贴,这群妖宠们有自己的口粮,但这些口粮只保证身体健康,毛毛一撒娇,他哪里舍得孩子忍饥挨饿,别的做不到,总要让毛毛吃饱吧!
想想,一只狮子妖,每天都处于饥饿状态,睡觉做梦都磨牙吃肉,你还不给他吃饱,他就睡你床旁边……
孙行知打了个哆嗦,浑身直冒冷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毛毛关瓶子里,至少晚上得关!
“想什么,去催催菜,让他们上茶!”
白玉堂敲了敲桌子,孙行知陡然惊醒,连忙起身去催。
鱼是活鱼,现杀现宰,一时吃不到,不过为了美食而等待,本也是理所当然。
方若华闲来无事,干脆听听案子,来这个有包青天,有展昭的世界,没兴趣和人家正经女主角一起参与案子,听一听总是无妨。
展昭舒展开眉,也不瞒着她,轻声道:“报案的是刚才李秀才六岁的儿子,说是母亲,李秀才的继室失踪。”
“我原本以为是一桩失踪案!”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失踪个把人,根本没人在意,警方也不会很重视,但在此地有人失踪,官府不可能不管。
“但刚才查问过后,到觉得自杀案的可能性更大。”
“李秀才早年妻子难产而亡,留下一子,多年未娶,直到三年前才买了一个女人回家,虽然是买回来的,但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温柔贤惠,到了李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一家人其乐融融,左邻右舍都羡慕得很,说李秀才得此贤妻,怕是时来运转了。”
“只是前几日不知为何,从不拌嘴的小两口忽然吵了一架,吵得也不算很凶,并没有动手,邻居们就看到那位娘子负气而出,一出家门就投了河,邻居吓坏了,忙下去救人,可那河水也算不上湍急,娘子一下去,却是登时没了踪影,遍寻不着。”
“据邻居而言,那李秀才当时沉着脸,还气鼓鼓的,丝毫不顾妻子投河自尽,居然扭头就去喝酒,人皆道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斯文俊秀的小秀才竟是这种人,别说是娇妻枕边人,就是看到陌生人投河自尽,也要触动一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