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错了。”
到底还是白秋叹气,先服了软。
她的手放在被子上,被子下男人的胸膛起起伏伏,好似格外的亲密。
她是真的不想介入这对父女之间的事情的——他们到底是血缘关系,还涉及庞大的财富。
而她,不过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罢了;可是现在,她好像也完全无法置身事外。
她只是低声说,“我不是帮她说话。
只是我感觉,她也不是针对我,她只是不想要任何一个后妈罢了。”
男人呼吸粗重,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
“还是说,”
白秋看着他,又嘀咕,“她心里,难道已经有了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男人口风严实,始终不肯透露父女争吵的内容,白秋也无从下手。
快到中午了,佣人小心翼翼的上来说白粥煮好了,白秋下了楼,拿热水烫了两个青菜一个冬粉凉拌了,又端到了卧室里。
“要我喂你吗?”
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她端着碗拿,着勺子舀了稀饭,轻轻吹了吹。
“不用。”
男人坐了起来,又咳了几声。
“还是喂吧。”
女人却突然笑了起来,把吹好的白粥递到了他嘴边,一定要喂他吃。
男人看着她吟吟的笑脸,抿着嘴沉着脸——犹豫了几秒,到底是张口,把嘴边的粥吃下去了。
白秋又舀了一勺,慢慢的吹了,又递到他嘴边。
男人看着她的脸,又张了口。
她慢慢的吹着。
他一口口的吃着。
等她慢慢的喂了他半碗,他似乎是觉得太慢,说了一句“我自己吃”
,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自己两口喝了。
“这是什么?”
他又看了看碗里绿油油的酱油拌粉,刚刚白秋已经给他吃过了一点。
“我妈亲自做的冬粉呢,算你有口福了,”
白秋笑眯眯的收了碗,又按铃让佣人来端走碗筷,“我才刚拿到申城,都还没到家,就先拿回来给你吃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再强壮的男人遇到了病菌,也一样的会倒下,何况有人还一早去窗户前吹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