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毛豆豆幽幽转醒,可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在花府!那华丽的摆设,不是她在出嫁前住的屋子吗?
屋里点着蜡烛,火苗跳动,点点闪着光晕,毛豆豆浑身疼,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床榻上!她好容易直起身子,不想这时门却开了,花二夫人端着一碗清粥前来,从华丽的衣衫看来,这女人果然和那个小白脸一起,将花家出卖!
“飞扬啊!你如今可是大红人了,二娘我想刁难你,都不敢呢!”二夫人坐去床沿,搅动着一碗红色的粥,生怕毛豆豆看不见里面加了“料”一样,扭动着上身在毛豆豆身边刺挠,舀起一勺粥就递在毛豆豆嘴边。
毛豆豆低头瞄一眼,不禁嗤笑:“呵呵,二娘,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花二夫人转了转眼珠:“哦?你问啊!~”
毛豆豆撇过她一眼,问道:“你知道,树叶是怎么过河的吗?”
“这……还请飞扬告知呢!~”
毛豆豆不屑的瞅一眼她傲人的前胸:“就靠那股子浪催的!”
花二夫人一瞪眼,站起身来,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就甩在毛豆豆脸上:“你少跟老娘玩儿阴的!我告诉你花飞扬,你的日子到头了!”
毛豆豆惊讶于她力气之大时,只感觉口中腥甜,一股热流穿出,滴滴落下血来,不禁低头瞧瞧衣裳,那胸前早就落上了樱红,怪不得浑身疼痛,看来没醒之前,已经被拳打脚踢了一番吧。
花二夫人打完,上前就捏上毛豆豆的脸颊,举着那一晚毒粥,就要往她嘴里灌!
“哐!”
此时门被一脚踹开,柳槐一手抓着周蔚然的手臂,一手揪上他背后黑发,周蔚然浑身是血,衣料上几乎没有原来的颜色了!如此一副画面出现在毛豆豆眼前,犹如一副被人撒上了红色颜料一般的字画般,怒煞人眼!
“周蔚然!”毛豆豆大喝一声!这倒是引起了二夫人的注意:“呀!咱们叶家的少二夫人,还去捉我的奸情呢!原来自己也是个多情之人呢!哎?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树叶过河,就靠一股子浪催的呀!哈哈哈!”
“快灌她吃下!宫主利马就到!”柳槐丢下这句,将周蔚然往地上一推,转身便离开了。
这戏子撕破了嘴脸,如今对二夫人是呼来喝去,哪儿还有当初做小白脸时的绵软?
二夫人转脸看向毛豆豆:“丫头,我奉劝你,识相的就乖乖喝下,免得受苦头!……额啊!”
就在二夫人再次举起粥碗时,岂料背后的周蔚然突然起身,被捆绑的手脚不能动弹,竟用脑袋将花二夫人直直砸晕。
毛豆豆惊讶的瞧着伤痕累累的周蔚然,惊言问道:“他们怎么你了?你伤哪儿了?!还好吗?!兵令呢?他们把兵令抢走了吗?!”
周蔚然提起的一口气,在花二夫人倒下时便一时殆尽,身子一偏就倒在毛豆豆身边,黑发缠绕着血渍,黏糊糊的抚在周蔚然英气的脸上,狼狈不堪。
“喂!你别吓我啊!周蔚然!你醒醒啊!”毛豆豆用身子供着他的胸襟,更用小脑袋顶着他的下巴,周蔚然气丝游弋,只能有气无力的说一声:“你……好吵……”
毛豆豆吓的眼泪不自觉的掉,却上下打量着周蔚然的身子:“他们把你弄成这样……他们居然把你……”
“把我翻过去……”周蔚然突然一声,毛豆豆却心思慌乱,半晌才使劲儿推他,让他背向着自己,又听周蔚然道:“你……也翻过去。”
毛豆豆大致明白他的意思,忙转过身去,把小手和周蔚然的握在一起。
周蔚然一边结着毛豆豆的绳结,一边轻笑:“大小姐……呵……就是聪慧啊……”
毛豆豆吸溜一声鼻涕,却禁不住弯唇笑:“你,你少来。”
绳结大开,毛豆豆忙坐起身来,把周蔚然和自己脚下的绳子也解开,忙抱上周蔚然,剥去他脸上的黑发,使劲儿擦着他脸上的血痂:“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就带你走!”
周蔚然眼神迷离,痴痴看上毛豆豆:“还能看见你……还能看见你,真好……”
毛豆豆一颗心如刀绞一般,拥上周蔚然护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岂料,周蔚然却摇摇头,颤着手指向墙角的夜香:“我没办法,才把兵令丢在了那里……麻烦大小姐……带着兵令,自己走……”
毛豆豆苦笑一声,却一直拥着周蔚然:“藏得不错。”
周蔚然此时也不忘了飞眼:“那是……自然。妆台下,有你的玉钗,是我在……乌峡山,偷了你的……想……睹物思人,你去拿上,挟持二夫人,她……很有用,‘影’宫的人,一定会……放你出去……”
“好,好,我会照办,你别说话,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接你!知道吗?!”
毛豆豆放下周蔚然,咬着牙忍着身上彻骨的疼痛,瞧着那一桶黄金夜香!泄愤似的端起,瞄准了二夫人的面门,哗啦一声倒了上去!那刺鼻的臭味儿瞬间传来,直辣眼睛啊!
毛豆豆快速拾起地上的兵令,还趁其空当,拿花二夫人身上干净的布料擦干净,塞进了腰带中,再拿起妆台下的玉钗,直直划上二夫人的脸!
本就不要脸的女人,就该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