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你,我没收到学费,却收获了个小骗子,这不叫两清。”
“他一把按住她微微后缩的手,“这就往后躲?我当初怎么教你的都忘了?就算内心害怕也不能用身体表现出来,这才刚开始,我还没发力,你就没出息成这样?”
桑苒抽出自已的手。
“我该说的都说了,其他是我的隐私,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刚才说两清,三年前在瑞士我的隐私已经被你看光了,你忽悠完一个失忆眼瞎的傻子,还在三年后继续每天撒谎骗他,然后说自已的原因是隐私。”
“阿苒,如果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回答,那在我这里只能算不及格。”
桑苒低头,长呼了一口气。
“我的朋友受伤了,我去看她,后来是你先和我搭话的,我看你挺需要一个陪你聊天的人,你知道我那阵子被全网骂也挺抑郁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身居高位,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感受,我母亲是嫁到了陆家,我又不是,寄人篱下的感觉你根本就不懂,我不想因为照顾你最后被人说是故意邀功,所以才一直没说……”
她长长的睫毛湿润了。
“大哥……”她的眼泪吧啦吧啦开始不住地往下掉,“我又没有恶意,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占过陆家什么便宜,因为开始我就没告诉你,后面再见面也说不出口了,你让我怎么说呢?说我其实三年前照顾过你,那你会怎么想我,你难道不会觉得我居心叵测?你如果一定要因为我这件事骗你就给我定罪那我无话可说,但我们改天再谈好不好?”
她整个人就像个童话故事里被欺负的小公主,此时正被凶猛野兽圈住,可怜得颤抖哭个不停。
陆序从桌旁抽了纸巾,给她轻轻地擦着断线的泪珠。
“我想回去。”她呜咽道。
陆序放下纸巾。
“阿苒,你知道吗?你的演技是真的很好。”
桑苒睁着泪眼,“你居然觉得我是演的,你怎么能这么想……”
“这一招确实也在大多数情况下有用,但你知道这些天我没见你都在做什么吗?我看了你演过的所有影视剧和电影,每个人演戏都会有一些自已的小习惯的对不对?阿苒,也许几个月前我确实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演戏什么时候撒谎,但现在我是有备而来。”
他站直。
“合理利用性别弱势是可行的,可在一个已经充分了解你的自身套路的人面前,是没用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帮她拭去眼角那摇摇欲坠的泪珠,语气却严厉无比:
“所以别在我面前演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