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可以想办法让他走不了。”
傅念君多添了半句,这半句话中的机锋陈灵之能否听懂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好,谢谢。”
陈灵之朝傅念君笑了一下,这才大步踏出门前。
傅念君长久地坐在桌前思考,甚至侍女唤她都没有听见。
等到差不多终于想明白了,才寻了夏侯缨,说:“这半天我会待在屋里,你不要让她们打扰我。”
夏侯缨点点头,虽然有些担心。
“连饭都不要?”
傅念君摇摇头,她现在要的,只有文房四宝而已。
这天晚上,直到深夜傅念君房里的灯都没有熄,自从知道怀了身孕以后,她为了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熬着了。
直到终于意识到疲惫的时候,天边也已经泛了鱼肚白。
信是写给舒皇后的。
等明日得再用火漆封上。
松了口气后,傅念君才倒在床上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是夏侯缨来叫醒她的。
傅念君的手摸在枕下的信纸上,定了定心。
夏侯缨说:“他来看你了,那个辽人。”
她甚为厌恶萧凛,对他也不曾用过尊称。
而萧凛也并没有把这样区区一个女子看在眼里,哪怕她还救了自己的命。
“看来是身体好了。”
傅念君说了一声,起身穿鞋。
萧凛已经在外间喝茶等她。
短短几日,人好似瘦了一圈,眼睛倒还是明亮有神。
“怎么会睡到现在?”
萧凛倒是一点都没有把她当外人。
傅念君淡淡道:
“怀了孩子的女人,总是随心所欲的。”
萧凛一口气又被她噎住了。
他自顾自顺了口气,随即又转了话头:
“这些日子,你和术哲叙旧叙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