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了。”
周术大约懂了孙况要做什么,双手贴上潮湿的墙面,面无表情。
他其实算幸运的,同为大佬,孙况至少皮囊好身材好体力好,比那些土肥圆们强多了。
周术如此告诉自己。
何况孙况这个人虽然在那方面粗暴了点,但在物质和资源方面还是很大方的,出手尤为阔绰。
既然大家各取所需,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大约是之前已经放松过,这次孙况显得不慌不忙,他居然真的耐着性子替周术打泡沫清洗。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
沐浴露很润,涂抹在周术身上滑得像泥鳅似的。
孙况的手便顺着水流的曲线走,漫不经心、翻山越岭,或戏耍或游离。
周术的心里并不想迎合孙况,可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情愿的样子。
孙况这个人太过精明,他有一双洞察人心的利眼,能一下子看进人的心底里去。
周术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妥协着孙况,身心的拉锯和割裂一次次导致他陷入苦苦挣扎的泥潭。
孙况贴了上去。
他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周术,抱得很紧,修长的指在他胸膛留下一道道伤痕。
周术咬牙忍住疼痛,孙况这死变态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人,喜欢折磨人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潮湿。
滚烫。
水流哗啦啦,浴室里暧昧气息浓烈。
周术直皱眉头,今天的孙况有些失控,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他忍不住抗议,
“孙先生,你能不能……”
周术话还没说出口,嘴巴就被孙况的巴掌捂住,“嘘——”
男人的话很残酷,“别说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周术心头陡然一凉,仿佛一盆冰水浇在身上,瞬间所有的热情都被扑灭。
孙况却丝毫不顾及周术的感受,“我只在乎你的脸。”
尽管这是事实,周术也知道,可是孙况亲口说出来就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周术脸上。
他的脸火辣辣地疼。
身体像破了个大洞,冷风穿过,周术没来由得打了个寒噤。
孙况在黑暗中打量着周术,模糊的光线照见不太清晰的轮廓,真好看,跟那人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只是像,并不是那人。
孙况心中仍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