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车场那晚,他冷着脸掰断二世祖手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阴鸷,狠厉。
只是,今晚他的目标,是虞晚意。
虞晚意昂首看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有些紧张。
但不害怕。
她喉咙骨骼的滚动傅鹤臣的手最先感知,他低下头,望进她的眼睛,棕色的瞳孔很漂亮,倒映着他因戾气变形的脸。
他低声威胁:“不许去。”
不许去见他们,不许去见你的老公。
不许和他们商议婚礼日期。
他不允许。
虞晚意的手很冷,可她很平静,眼神淡漠,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傅公子,您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泼在傅鹤臣的头顶。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呢?
他凭什么?
虞晚意讨厌他,如果不是他的逼迫,他们根本没有相处的机会。
又怎么会听他的。
是他一直在强求。
傅鹤臣松了手,收敛一身的戾气,没有犹豫的离开。
又是不欢而散。
关门的声音响起,晚意坚持不住,几乎是瞬间弯了腰。
她的手很冰,脚很疼。
她将自已紧紧的包裹起来,脸埋进双膝之间,闭上了眼。
*
第二天上午,虞晚意回了趟父母家。
客厅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本老式黄历,她拿起来翻看几页,十二月和明年的一月份,有几个日期用红色的笔标注,看样子,是他们选好的婚礼日期。
虞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她在看,说:“晚意,你回来了。”
“陈家找了一个大师,选了几个好日子。”
“妈。”虞晚意放下黄历,她对婚礼日期是几号没什么兴趣,也不在意。
反正这场婚礼,不过是满足双方父母的需要而已。
看出她不热情,虞母走上前,温柔地说:“晚意,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谈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