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突然被点名的尉迟嫣立马抓住好时机,手随意在自己的衣裳上擦了擦,然后憨笑道:“吃饱了,我和阿巳一块回去。”
丽贵妃随即也不客套,笑道:“那有空一定要来宫中坐坐。”
“好!”尉迟嫣笑着,满口答应。
景琯见此,也徐徐起身,作揖礼道:“既如此,那属下也不多留。今晨四殿下的师傅还书信一封到府上,让我代为看管他的几个徒弟。趁着今日正好,我去四殿下府上看看。”
丽贵妃本就不喜欢他,他既然主动开口,自然乐见其成,“也好,得空再去的话,也难免叨扰。蹇儿要去吗?”
李蹇闻言,看向景琯,景琯摇摇头。
他立即正色道:“我留下陪母妃用膳,他们都走了,留您一人多孤单。”
丽贵妃摇头失笑,“好吧,听你的。”
隧,几人没再多说,就前后离了丽贵妃的宫殿。
丽贵妃就看着走远的几人,眼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疑虑。
如来时无话可说,这会儿离去,三人更是无话可说。
景琯进宫前坐的是二皇子府的马车,这会儿只能蹭李梵的马车。
楼樯眼睁睁看着这多出来的人,就这么明目张胆跟着上了马车,还诧异道:“咦!殿下,您发达了?又找了跑腿的小厮和我抢饭碗啊?”
景琯闻言回头看他,那眼神宛若看着智障,当即就坐在车座上,挨着他。
先上车的尉迟嫣还是挨着门边坐,然后撂开帘子,蹙眉说:“啥跑腿的小厮?”
楼樯指了指身边的景琯,反遭白眼,当即就告状,“您看看,他还翻白眼,怪无礼的。”
景琯:“……”
“他?”尉迟嫣难以置信,楼樯居然还是个健忘症,就让他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忘记这人是谁了。
“你早上不是还见过吗?和二皇子一块到府上拜访的啊?”尉迟嫣蹙眉,她怀疑楼樯间接性失忆犯了,“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子妃,什么跑腿的小厮?!要是让二皇子听见,他非得把你当成烧鸡,活撕了!”
“……嗯?”
楼樯蓦地回头看她,瞳孔地震了,“什么?!他是二皇子妃?他就是二皇子妃?!二皇子妃?男人?二皇子爷吧?”
尉迟嫣:“……”
景琯:“这位仁兄对我的身份似乎有些无用的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啧。”楼樯当即斜眼看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看不出来,你小子手挺黑的,把人药傻了。陇南王心手都黑,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动皇室的人,真不怕砍头啊。难不成,他是在陇南那旮沓无所事事蹦跶的久了,现在跟鬼上身一样,浑身刺挠,非要在京都找点乐子耍耍?虽然二皇子这小子确实不厚道,还给你下药,但是现如今人都傻了,你就甭弯弯绕绕了吧。直接杀了一了百了,不费吹灰之力,还省事儿。不是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