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慌忙说道:“娘,我没偷懒,不要不给我饭吃。”
妇人下意识地就要训斥,但当她看到布凡时,脸上立刻换上了笑容,仿佛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位少爷,您这是看上我家丫头了吗?价钱好商量哦。”
布凡皱了皱眉,冷冷地说:“路过。”他不想搭理这个妇人,转身就走。
这时,那个佝偻的老婆婆也走了出来,讨好地说:“新妇,这丫头片子吃的越来越多了,还是早点卖了吧!”
“我不晓得啊!关键她这副丑样子,哪个有钱人家愿意买?”妇人一脸烦躁地说,语气中满是嫌弃。
“那就卖给老刘家,给他那个傻儿子当童养媳吧!”老婆婆提议道。
“就老刘家那穷样,能给几个钱?”妇人撇了撇嘴。
一个端着大碗的汉子走了出来,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鬼丫头,越养越赔钱,还不如早点贱卖了,省下来的粮食也够娘吃了。”他的语气中满是冷漠。
老婆婆热切地帮腔说道:“是啊!是啊!刚子说的对,再说多少能卖几个钱吧!也可以给多咱家包儿卖几回肉吃。”
小女孩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无助。
她抬起头,望着布凡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却又很快熄灭了。
“我要被卖给那个傻子当媳妇吗?”她心中默默想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努力不让它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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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她们这片地方的女孩子只有三种命运:一,卖给有钱人家当丫鬟或者小妾;二,卖给青楼;三,卖给穷人家当童养媳。
而她,因为脸上的胎记,连当丫鬟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当作累赘,等待被贱卖。
“人家不可能会买我这种丑丫头的。”她低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布凡走出一段距离后,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微微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说道:“女人真是麻烦!”
他重新走到那户破旧的瓦房前,淡淡地说道:“这丫头我买了,多少钱?”
四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布凡。
妇人、汉子和老婆婆的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仿佛突然捡到了宝贝。
“这少爷,你看十两银子怎么样?”汉子试探性地报出了一个他心中的天价。
“行。”布凡淡淡地回答,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买一斤菜。
“不对,不对,是五十两银子。”妇人赶忙插嘴,生怕错过了这个天降的横财。
“行。”布凡依旧没有丝毫犹豫。
“不对,不对,是一百两银子。”老婆婆急忙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布凡不想说话了,要不是耳边一直传来:“少爷!对不起,你别生气……”,他已经一巴掌超度了这家人。
老婆婆见布凡沉默不语,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心中暗骂自己:我瞎掺和啥?万一把事情搞砸了,儿媳妇与儿子非扒我的皮不可。
她连忙摆着手,急切地解释道:“这位少爷啊,您可千万别误会老婆子我呀!我真的没有漫天要价啊!想当年,老婆子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哟!家里穷得叮当响,实在没办法才走这一步的。
我之前可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呢。大女儿被卖到了红楼,虽然红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好歹也给了我整整一百两银子呐!而小女儿更是争气,被方府看中买去了,那可是足足两百两银子啊!
我说的这些话,若有半句虚假,就让老天爷降下雷来劈死我这个老太婆吧!”说着,老婆婆还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发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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