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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小月出走急煞有情人 妓女无心捅破贼奸计(第2页)

原来二人一进城就暗里盯住了天后宫附近的张岳那伙人,得知日本人最近送了批军火给张岳,今天午后又打探到张岳今夜要带人去十八里庄,就猜定是要对北平过来的珍宝专列下手。赶巧祁继忠这时找到他们,说明天张岳要在十八庄动手窃宝,让他们赶紧回来报信儿,他留在城里盯着。马家田颔首说这就对了,说明庄主得来的那信儿不假。霍庆久说怎么?你们都知道了?马家田点点头,红姑可是不知道,就把马家田望了。霍庆汉说还有呢,日本人要在火车站下手你们也听说了吗?马家田一惊,问道火车站?这信儿又是如何得来的?可靠吗?霍庆汉说我们亲眼所见,当然可靠!马家田打了个愣怔,说走,回去再说。扯了庆久、庆汉回。

回到庄里,几人直趋后院,在后院客厅坐了,马家田就让人赶紧去请霍老爷。霍庆久、霍庆汉趁等霍老爷这功夫,这才把日本人要在火车站下手的消息来源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今天霍庆久、霍庆汉别过祁继忠正打算回,迎面撞上个花红柳绿、满身脂香的女人,那女人稍一愣怔,就脆笑着上前把霍庆汉扯了:“呵呀呀,这不是霍二少吗?啧啧,今儿是啥黄道吉日呀?二少肯来城里看看啦!嗬哟,这是大少爷吧?来来来,一起到我那儿玩玩去吧!”

霍庆汉冷不丁让她闹了个大红脸。这女人叫玉凤,是海河边上数得着的名妓,早几年同霍庆汉好过阵子,后来让霍老爷棒打鸳鸯给打散了。霍庆汉早不是当年懵懂未开的少年公子,又有要事在身,敷衍了两句就要抽身走人。那玉凤却把腰肢一扭,撇撇嘴说:“哼,真是自古男人多薄幸呀!冷落咱就冷落吧,可老大笔买卖送上门也让人给闪了,实在可惜哟!”

庆汉巴不得早点甩掉她,可让人呛白了也不能装哑巴,就讪讪道:“有啥大买卖你留着自己做吧,我真的有急事儿,日后有空再陪你吧。”

玉凤听他话儿里有了些儿光亮,灿灿一笑,追上去把他扯了踮着脚尖儿凑他耳边神呵呵说:“真的,天大的好买卖呢!不知道吧?这阵儿咱天津……呵不……是平津线,对,平津线上正过宝呢!我寻思,这样的买卖也只有像少爷你这样有本事的人才做得下来,一听到风儿,就到处找你呢!”

这些日子,霍庆久、霍庆汉早听马家田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霍老爷又命他二人暗助马家田,当下庆汉听了暗吃一惊,一把扯了她问:“这信儿你从哪听来的?”

玉凤就得意了,却做态说:“哎呀呀,干什么呀?你不是急着要走吗?又抓着人家干嘛?听谁说的?说出来怕吓着你,天津卫人见人躲的日本义士会社的阿仁呀!”

庆久、庆汉听了又是一惊,不知道这身份卑贱神通广大的女人还会说出什么惊人的事儿来,哪还迈得开步儿?

原来自从马家田等人住进霍家庄,土肥原、田中等就留意上了霍家的动向。庆久、庆汉二人进城活动,自是瞒不过田中的眼线。土肥原想要网罗霍家人为之卖命,又怕霍家人跟了马家田同他们作对,就通过津门与霍家交往深、有头脸的人物多方劝诱,都让霍老爷顶回去了;见庆久、庆汉进城活动,又让人劝诱二人投到张岳名下,二人自是软硬不吃,婉拒了。那张岳有个爱眠花宿柳的习性,津门稍有名气的红袖脂粉,他几乎无不染指,那玉凤是海河边的名角儿自然同他早有瓜葛。多方劝诱不果,张岳就想起了那霍庆汉同玉凤有过段风流史的事儿来,就要玉凤劝说霍家兄弟来投他。玉凤笑问有何报酬,张岳说你要啥?绫罗绸缎?香粉大洋?玉凤嗤了一鼻子,说就拿这些破烂孝敬姑奶奶?张岳说那你要啥?凤冠霞披大象鸡巴?玉凤粉拳乱捶,说叫你损叫你损,本姑奶奶要金银珠宝!你给得起吗?那张岳就假惺惺讨饶,笑说你也别小看了咱爷们,你还别说,赶巧儿现今就有桩天大的买卖在手边,等这趟做下来,小妞儿,金银珠宝,珍奇古玩老子有的是!玉凤听他夸这海口不小,就说咋的,你要打窃洋行呀?张岳说球!洋人谁他妈敢惹?再说,洋行同本爷手边这买卖相比,那是马尾穿豆腐__不能提哟!玉凤听他这一吹,更奇了,就撒娇作痴缠着他问究竟。那张岳被她缠不过,就咬着她耳朵把这阵儿天津卫正过宝的事儿说了。那玉凤得来的本就这么点消息,可这会儿她要镇住庆久、庆汉,便不说是张岳露的馅儿,而把话儿扯到名头、势力更大的阿仁头上。

当下,庆久、庆汉听她这么一说,当真吃惊不小,暗骂妈的,这婆娘本事倒真是不小,同日本人也有一腿儿呢,这天津卫什么风吹草动怕就没有她不知晓的了!就又追问她还知道些啥,在哪儿动手?啥时动手?那女人其实别的啥也不知道,可她把眼仁儿一转,随口说明天呗,至于在哪儿嘛……说着,把手朝二人一伸不说了。庆久、庆汉赶忙在口袋里乱掏,掏出把大洋递过去。那女人将大洋在手里掂了掂,嗤了一鼻子说,这不像是霍家少爷办的事儿呀!这么小气,太小看人了吧?二人连说对不住,今天身上没多带,日后一定好好孝敬。那女人就咯地一笑,拉了庆汉手说,小女子只是给你闹着玩玩罢了,只要你有这个心就行啦!来,亲一个!说着把红红的嘴儿凑了上去。庆汉略一犹豫,就当街亲了她一口。女人就大笑,说这回准要把你家老爷气死了!咯咯!霍庆汉好不尴尬,霍庆久却让她撩得鬼火直冒,上去抓了她胳膊催道说呀,快说呀,到底在哪动手?女人就恼,甩开他手气呼呼说哪?火车站呀!真是的,长一身牛劲还长了个牛脑呀?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到!二人又问可是准信儿,女人没好气地说信不信由你呀!是真是假,自个儿去瞧瞧不就明白了!真是的!

其实这女人后边的话全是她瞎蒙的。张岳虽是给她透了点口风儿,可啥时动手,在哪儿下手却没说。她要镇住二人,显得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咋办?蒙呗!凭着她在风月场中的阅历和一点小聪明,就想既是要在火车上打主意,那火车跑得风快,不等它停下来如何下手?火车在哪儿停?自然是火车站了!没想歪打正着,恰好误打误撞地把土肥原苦心安排的声东击西之计的馅儿给捣弄了出来!霍庆久、霍庆汉跑火车站一看,发现果然情况有异,日本人正悄悄控制车站各个进出口,就赶紧跑回来报信儿了。

马家田听了,眉头皱成疙瘩。恰这时霍老爷来了,几个就把事儿简要说了。霍老爷听了,拎着胡须沉吟半晌,缓缓道:“看来,这日本人真是处心积虑哟!据老夫看来,这显见是日本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说到这儿,他微合双目,顿了顿,方接着道。“十八里庄张岳一帮,只是诱铒,是为了把你们和津门军警引开,车站才是他们动真格的地方!”

马家田等人都说正是如此,这准是那个日本阴谋家土肥原搞的诡计。霍老爷点点头,说:“霍家庄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本无意过问世间纷争,只因那年霍家两个子弟跟随溥仪去了东北,没想那溥仪后来闹得那么不像话,大大地丢了他祖宗的脸,丢了中国人的脸,霍家也觉着很有助纣为虐之嫌,丢尽了脸。今日本人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企图在家门口窃我中华珍宝,老夫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马家田连说:“不可不可,前辈高谊,家田心领了,不过霍家今后还要在津门立足,庄主身系霍家庄数百口人安危,还是不出面的好。”

霍老爷说:“马兄弟年纪轻轻,既能以国家大事为己任,怎么不能让老夫也稍尽绵薄?今小日本占我国土,又要掠我中华珍宝,老夫岂能坐视!”

马家田说:“老前辈亮节高风,晚辈钦佩不已。只是如今霍家庄实在事处两难,张岳和日本人邀你们助其夺宝,前辈拒之于前,今又反过来助我等护宝于后,日本人一旦恼羞成怒,恐这霍家庄就要血流成河了!前辈若执意要助我等,我看就暗里相助吧。”

霍老爷沉吟再三,摇头叹了口气,说:“家田啦,老夫着实不放心呵!那日本人穷凶极恶,又有张岳等败类助纣为虐,你等势单力薄怎能与之相斗?罢罢罢,老夫就不出面了吧,让庆久、庆汉率上庄中门徒弟子暗助你们就是了!”

马家田又请教霍老爷该当如何对付日本人的诡计,霍老爷笑道老夫料你早已成竹在胸,不妨说来大伙儿参祥参祥。马家田就笑了笑,说成竹是没能的,打算倒有点儿,算是“竹笋”吧,嘿嘿!接着正色道,北平一闹,虽是揭破了日本人的夺宝阴谋,可政府军警却把我等视作了图谋不轨的危险人物,我想此时如果把日本人的阴谋宛转告知警方,他们也不会相信。只有我们动手把这盖儿揭开,他们也就不由不信了。故此,前辈,我想日本人千方百计要把我们引到十八里庄,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庆久、庆汉和祁继忠等人,率庄中精选好手去车站,我带几个弟兄去十八里庄,一来好让日本人认为我们上当了,二来也好防止张岳弄假成真打窃珍宝,三者我还可以事先将日本人在火车站设伏的阴谋告知车上押运的军警,之后我们便乘车赶到车站同日本人干!霍老爷听了,捻着下巴上胡须连连点头,几个也一齐叫好。

红姑本就是赌气儿说要走的,这时早把闹别扭要走的事儿忘个精光,这会儿就跃跃欲试地连问几时行动,马家田说马上,估计张岳等人已控制了十八里庄,或在那儿埋伏下来了,我这就赶去。庆久、庆汉,你们立马带人钻进车站隐蔽起来!霍老爷就说他有个把兄弟在车站做事,你们去找他,或许他有法子让你们进站藏起来。几个就说太好了!红姑望了马家田,连问我呢?我呢?我随哪一泼?马家国心知她是不会走了,却故意说姑娘明儿就要动身,恕马某不能远送了!至于这里的事儿嘛,姑娘尽可放心,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吧!红姑急得什么似的,连嚷谁说要走了?谁说要走了?这事儿红姑是一开始就掺乎进来了的,不成半道就抽腿儿?十八里庄就让我去吧!马大哥,你忘了,不找小月姐了呀?马家田说顾不上了,她没事儿,只要今晚她没回北平,估计这一闹她也离不了津门了。霍老爷说你们放心去吧,我会安排人去找关姑娘的,只要她还在天津卫,老夫就保她丢不了。

事情紧急,于是大家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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