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裘总好,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裘副局长不到四十岁,俊郎的脸上笑的开了花一样,忙拉着闻哲的手上了二楼。
进了一间名“琴思”
的包间,里面没有人。
二十来平方的房间,也是将老房子的材料重新组装而成。
飞梁画栋,古朴宜人。
正中是一张花犁木的小八仙桌,四个同样材质的高靠背椅子。
桌上只有两瓶包装纸很旧的茅台酒,却无他物。
关上门,裘启微含笑,拉闻哲在一边宽大的阴沉木做的茶台上前,
才正式的同闻哲一握手道,
“欢迎闻行长高就!
今天临时在市里有个会,来晚了,抱歉。
菜马上上来,我们兄弟多年未聚,今天好好叙叙旧!”
十多年前,闻哲是长丰支行的信贷科长。
而裘启微,却是当时市长的秘书,两人的身份相天差地别,相隔太远,
闻哲并不在他的眼界中,“兄弟”
两字更是毫不沾边。
到长宁分行上任的第二天,却接到他的电话,死死约了晚上的饭。
闻哲有些警觉,自己同他并无交集,更谈不上友情。
无事谁献殷勤?肯定有所企图了。
想想,就头大。
他见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人,才稍稍放了点心。
财政局的领导,是每家银行都要交结讨好的对象,
何况这裘副局长,已经内传马上要当一把手,有这个机会接触,也正合心意。
从到长宁分行任职的消息传开,通过各种途径、各色人物找他吃饭喝茶的太多了,
都被他婉言谢绝,只说来日方长。
而十多年前,同裘局长有过的交往,是因为元知韵的缘故。
裘启微把一杯茶递上来说道:“眨眼十多年过去,闻老兄进步还是快,都是一方诸侯了。
想来小弟我真正惭愧。”
闻哲今年三十四岁,比裘启微还小五六岁。
听他一口一个“老兄”
的叫,又不免心想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找我了。
忙应承道:“裘局太客气了,你原来一直在中枢工作,现在执掌财政大权。
听说不日要更进一步,像我们这些金融民工哪敢同你比呀。
相反,今后我在长宁讨生活,还要请裘局多多关照呀!”
裘启微仰天一笑说:“你要是民工,我只好去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