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毕道:“秦掌柜的东西,咱家哪里买得起!十幅字画,十万两白银啊!秦掌柜!南安侯府的油水你也敢赚!你是不想在荆州混了,甚至不想活了吗?!”
秦掌柜犯难道:“望舒公子的字画,有价无市。贺副管家,望舒公子的字画,市面上就是这个价钱。”
贺毕直接挑明道:“我要五成!”
“五万两白银!”秦掌柜肉痛道:“我的进价都不止五万两!……三万两!我最多返还侯府三万两!再多我就不能出了!再多我就没有赚头了!”
贺毕怀里揣着三万两银票,一拐一拐地出来书画店。
贺毕满脸笑意。
他的私囊里,又有三万两银票的进帐了啊!
……
玉苑,绣楼上。
奚曦驱赶了丫鬟婆子。
她今日精挑细选的十六本,书封无字的乐谱,她毫不心疼地,一本本丢到熊熊燃烧的炭盆里。丢了八本。
然后,她将八本同样书封无字的《无忧曲谱》,混进了剩下的八本乐谱里。
仍然是十六本乐谱。
真真假假,却只有她才分得清。
随意地,将混杂着《无忧曲谱》的十六本乐谱,搁置在琴案上,奚曦转身,走去桌案。
桌案上,阿穗已然将十幅虞望舒的字画摊了开来。
奚曦,一幅幅地,瞧着虞望舒的字画。
作为齐国文人雅士第一人,时年才十八岁的虞望舒,已然名满天下。
“小姐要对付虞望舒吗?”阿穗问道。
“有备无患,”奚曦明眸波谲,“但凡虞浚息在乎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小姐曾说过,通过笔迹,很容易看出字画主人的性情,内心。阿穗好奇地问道:“名满天下的‘望舒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奚曦负手,半响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