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倔强抬头:“爹,女儿自知回京时日不多,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怎会无缘无故去冲撞旁人?”
“爹不妨想想,若是女儿有错,定然已经有人上门讨说法,为何到了今晨都没有?”
江淮点头认同,江夫人心里顿时有些慌乱。
“本就是她们挑衅在先,女儿昨日若退了,才是辱没了江府门楣,”
“昨日我们说的每句话,大姐姐就在一旁听着,她最清楚。您也可以让人出去打听,相信会还女儿清白。”
江淮无条件相信江雪柔,而且她说的也对,这事一问便知。
“好,爹会问清楚的。柔儿定是饿了,秋菊,带小姐去吃早饭。先给她的膝盖上药,红梅留下。”
“是,爹,”“是,老爷。”
秋菊跟着江雪柔走了,江淮又叫春喜过来,“昨日你二人都在吧?”
“是的老爷,奴婢们在场。”
江淮指着江雪莹,“莹儿,你把昨日的事再说一遍,若落下哪句话,红梅和春喜记得提点。”
“是,老爷。”
这哪是提点,就是怕她把错都说到江雪柔身上。
江雪莹不敢藏私,从乔青青和她打招呼开始,到韩承珏把人骂跑都说了。
江淮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就是这么做母亲的?孩子受了委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罚自己家孩子?”
江母也来了脾气,“她受委屈?老爷没听到她是怎么说人家的吗?”
“她说人家庸俗,说人家招蜂引蝶,如此没教养,不该罚吗?”
江淮声音继续拔高:“是她们先说的柔儿,柔儿不还嘴,难道等着被欺负吗?”
江母的气势瞬间就弱了,“那可是大将军的女儿……”
江淮一挥手打断她,“我江淮没什么大能耐,就是个小小太医。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大将军又如何,连孩子都护不住,我还活着做什么?”
“况且,柔儿说的对,他们都没来咱家找说法,你为何私自断定柔儿有错?”
江夫人一时语塞,
江淮捂着胸口,眼眶发酸,声音哽咽,“教养,你教养过她吗?若是放你那教养,怕是早去阎王殿报到了?”
“你该罚的不是她,是你的女儿。她作为长姐,一句话都没为妹妹说过,都不如韩承珏那个纨绔。”
“自家人都不向着自家人,江家以后还有什么前途?”
“以后,柔儿也不必叫你母亲了,你不配。莹儿也不配她一声姐姐。你们也没资格管教她。”
“莹儿这两日闭门思过,好好想想你作为长姐,该如何护着弟弟妹妹?”
江雪莹死咬下唇,努力控制着眼泪,“是,爹。”
江淮看了看江夫人,没做惩罚,到底没让她太下不来台。
起身拂袖而去,朝着江雪柔的院子小跑着,他要去安慰他的宝贝女儿。
江夫人梗着脖子看着离开的夫君,眼圈通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
她陪他过了大半辈子,竟然还是比不上死去的柳氏,和她生的小贱人。
江淮进了江雪柔的院子,敲了敲房门,“呜呜,我可怜的女儿,膝盖如何了?可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