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毒?居然是中毒?
傅珺的身子晃了晃。鲁医正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她觉得身子有点发软,脚也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竟是半步都挪不动。
涉江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她。
傅珺定了定神,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毒?阿渊是中了毒?不是肩膀受伤么?”
她观察到的微表情是孟渊的肩上有伤,她再也没想到,孟渊竟是中了毒。
“你知道?”鲁医正上下打量了傅珺一眼,嘴一撇:“好家伙,还不让我说呢,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中了毒箭?我告诉你,那一箭幸好射偏了,军医处置得也算还成吧,要不然你就等着当寡……”
“鲁医正。”里间传来了孟渊嘶哑的声音,随后,一张温暖的笑脸便自槅扇边露了出来。
鲁医正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得得得,我不说了,我得回去合药了。”说到这里他又大力地一拉药箱,向傅珺瞪眼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还不放开?你再拉着我,你男人死了我可管不着啊。”
他素来便是这个脾气,傅珺是知晓的,再说她此时也无暇去管鲁医正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她现在的全副注意力,皆在里面的那个房间。
她放开鲁医正,提了裙子便急急地往里间走。
裙子像是有些长,时而便要去绊她的脚,她不得不将裙子提得高一些。而她早就压抑多时的情绪,此刻亦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在那里哽住了她的喉头,让她连喘一口气都要憋上半天。
这一路她走得似梦似醒,将她这一生所有的趔趄都打完了。她甚至不知道涉江是何时离开的,身后的门又是何时关严的,更不知道自己又如何会落进他的怀里,被他抱去了榻上。
直到衣衫半褪、长裙落地,微凉的空气拂过她的肌肤,她被他的气息完全拢住,那时她才完全地清醒过来。
这情景,与她想像中截然不同。
他确实是伤在了肩上,与她的推测一致。只是,除了那一处伤,他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竟然大白天的就关门关窗,拉着她去做……那种事。
“你还伤着呢……”她半喘着劝他,责备的话也不及说,推拒的动作更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避着他的伤处,伸长手臂去拾地上的裙子。
他顺势便褪了她的中衣,随手扔到榻尾,俯身埋首于她的颈畔。
近半年的思念焦渴,上晌见到她时还能忍得住,然而此刻,她这样半红着眼圈、跌跌撞撞地冲进他的怀里,他哪里还把持得住,那渴盼多时的思念尽皆这一刻轰然决堤。
这一刻,他根本就没去管什么伤,什么外人,甚至也没管她愿意不愿意。
他是几乎死过一回的人,此刻回转尘世,只想要这现世的温暖。此时的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他活着就是为了她,也只为了她。如今她就在眼前,他自不能再放开,总要牢牢嵌进自己身子里才是。
傅珺不敢乱动,却也不想现在就与他做那种事。只是他现在这样子,她真是挡又不是,不挡又不是,挣扎忙乱中瞥见案上搁着的药碗,便又去推他:“总要……先……吃了药……”细碎的语声连不成一句整话,半吊在腿上的亵裤欲坠不坠,随他的动作晃动颤抖,若风中柳絮。
“你就是我的药。”他俯在她耳边道,旋即便堵住了那张又想说话的红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