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脑海里闪过各种威胁的桥段,甚至连绑架都想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沉着的嗓音问:“你在哪?”
“哟?不去酒会了?”夏瞳又是轻笑一声,报了个地址。
江柠挂了电话后,一边往房间外走,一边给闻堰打电话。
正好碰到也要去酒会的宫睦寒,他看江柠脸色不对,想问她发生什么事,她已经在讲电话了。
“我不能跟你去参加酒会了。”
闻堰已经在路上,车都快开到宫家别墅了,却突然被放了鸽子。
他手握着方向盘,视线平视着前方,眼眸里已经渗出了冷意,但声音依旧谦和有礼:“怎么了?”
“临时有点事,你别来接我了,抱歉。”
这句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闻堰微眯了眼,并没有调转车头,而是继续向着宫家的方向行驶着。
快到宫家的时候,他亲眼看到江柠上了宫睦寒的车,跟着宫睦寒走了。
他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冷峻的面容平淡得看不出喜怒。
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毕竟,那女人是喜欢宫睦寒的。
只是,之前那么轻易答应他的约会,是欲擒故纵,故意刺激宫睦寒?
被几个男人按住的江域不知道是哪里来得力气,相当迅速地摆脱了那几人的制缚,速度极快地打碎了茶几上的啤酒瓶,并一把勒住了夏瞳,一手握着啤酒瓶的瓶口,锋利的玻璃裂口抵在了夏瞳脖颈处!
“都退后!”他眼神凶煞地盯住夏瞳的几个手下。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别说那几个男人,夏瞳这个当事人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胸口以下的部位被人狠狠勒住了,脖颈间带着冰冷的凉意。
哎哟?这男人还真特么欠调卍教哦?
“你信不信,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和你妹都要遭殃,宫家都保不住她!”夏瞳一点没带怕的,声音冷冷地威胁。
谁知,这不要命的疯子根本不在意,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夏瞳瞬间感觉自己脖颈处有钝痛感,恐怕鲜血都流出来了!
“我劝你不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冰冷冷的声音,好像来自阴冷的地狱,又好似浸磨过锈蚀的铁片,直教人脚底板都生出寒意。
夏瞳真的有些怕了,脖子是人的要害,再划深一点,真的会出人命!
她紧张得浑身紧绷,对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都听他的。退后。”
她声音不大,声带震动时,都能感觉到脖颈处极轻微的痛感。那痛感比起之前撞到手肘时的疼痛简直微不足道,却更让她害怕。
江域精神高度集中着,一边警惕着那几个男人,一边搂着夏瞳往后退。
一直退出这包厢,退出走廊,他有些撑不住了。
他今天被伍爷逼着给人敬酒,喝得有点多了,刚刚又经历了打斗,此刻胃里简直跟有什么破碎了一样,疼得他眼前闪白影,大脑也越来越混沌不清。
终于,他双腿一软,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晕了下去。
晕倒之前,那拿着破碎酒瓶的手将手里的酒瓶扔远,并没有伤到夏瞳。
没了生命的威胁,夏瞳腿也有点儿软,额头上都冒着冷汗。
她双手撑着膝盖喘了两口气,又揉了揉有些发软的腿,等缓过劲来,才站直了身子,解气般地往江域身上踢了一脚,骂了一声:“简直有病!”
好巧不巧,江柠赶到现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哥哥像是受了什么虐待一样倒在地上,夏瞳伸脚踹在他无法反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