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已对秦茹动心。
一切都晚了。
他现在唯一能为秦茹做的,便是让她入土为安。她活着苦,他不能让她死后还继续受苦。他希望她是他的妻,能和他一起受秦家香火供奉。
秦戈的问题先是让元寒微微蹙眉,他想到了秦桑榆。
不过如果易地而处,今日出事的是秦桑榆,他一定不会浪费精力去做那些无用功,他要变强,他要权倾朝野,他要让欺负过秦桑榆的人,都尝到恶果,所以元寒摇摇头。“我想要我,我会在她活着的时候抓紧。”对秦桑榆……其实元寒心中挺矛盾的。
一方面希望和秦桑榆关系更近一些。
他们毕竟是夫妻,虽然当初是他提出,不会和她同房。将来还能各自嫁娶,可是眼看着秦桑榆待他一日冷漠过一日,元寒觉得心里憋闷的紧,可秦桑榆并未做错,当初他确是这般希望的。
如果他越界……
元寒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会瞬间土崩瓦解……所以他不会越界。
将心中烦乱的思绪驱赶到角落,元寒果段的开口。“与其缅怀已经失去的,不如抓住将来还可能拥有的。我要是秦公子,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夺权。”虽然父子相斗这种事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不过在权势之前,一切都变成了可能。
“夺权?我如今还要权势做甚?”
他如今还要权势做什么?便是夺到了掌家之权又如何。他觉得从抱起秦茹尸体的那一刻,他的眼前便是灰色的了,自那一刻起他眼中再无颜色。“阿钰,你来劝他。”元寒实在气不过,觉得秦戈简直走火入魔了。此时正是对秦老爷发难的好时机。秦皇后失了帝心,秦老爷也因此被女儿责怪,不趁父女离心,秦家低气压时施为,难道要等着秦皇后翻了身,和秦老爷冰释前嫌的时候再出手吗?
那才真是活腻味了。
盛钰对元寒摊摊手,一幅他无话可说的神情。
“你何意?”
他无话可说,元寒敢说,只要盛钰想,这世上便没谁能抵挡他的蛊惑人心,他能把人们心中的恶念无限护大,也能激发人心中的善念,总之,盛钰在玩弄人心方面简直是个奇才,这点连元寒也不得不佩服。
可是今天盛钰竟然告诉他。他对秦戈之举无话可说。
秦戈根本就是疯了,盛钰难道要跟他一起疯。“我赞同秦公子所言。”盛钰最后说道……元寒几乎气歪了鼻子。
一个疯便罢了,竟然两个都是疯子。
“你们……罢了,由着你们去折腾。”元寒说完,袖子一甩推门而去。
秦戈没有拦他,他又不知自己的想法太过,可是一想到秦茹……他的心便像刀割似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