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鼎新吗?是他们的大老板宁远,在背后搞的鬼。”我直截了当地回道。
“是宁远?你们钟氏得罪过他?”李牧不解地问道。
“没有,他与睿轩有过节,所以想要借此打击睿轩。”
我简略地跟李牧讲了与宁远的经过,怕他担心我,没有提及宁远想要我背叛慕睿轩的事。
“那慕睿轩呢?他怎么说?”
“睿轩出国了,不在桐城,我还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李牧沉吟了半晌,隔着话筒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对策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告诉他,“还没,我正在想办法。”
“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稳住钟氏内部的动荡,内忧外患之时,千万不要让钟家人趁机作梗,明白吗?”
李牧沉着的声音,让我焦急的情绪一下子平复了很多。
是啊,这时候如果钟曼出来闹,股东们的立场就不容易坚定了,我不能顾此失彼。
“我明白了,谢谢你学长,我真是急晕了。可是,宁远来势汹汹,你帮我,会不会连累你?”我不安地问。
“不会的,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抛却私人恩怨,宁远这个人还是很讲游戏规则的,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说完,李牧挂断了电话。
我忙让秘书叫来了司机,跑到几个影响力大的股东家里,挨个去安抚、表决心,折腾了两天,终于让公司内部安稳了下来。
李牧那边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让股市也渐渐止跌,股价慢慢往正常价恢复。
我松了口气,看来,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我身心俱疲,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此间,慕睿轩偶尔会打来电话。
可我不想他太担心,所以就一直瞒着他宁远的事。
这天,秘书送来两张请柬,是桐城工商联举办的商业宴会,一张邀请的是我,一张则是慕睿轩。
如果只是邀请我的,我根本就不愿意理会这种无聊的宴会。
可是请柬还有慕睿轩的,他不在国内,如果没人代替他去露面解释一下,政府那边也说不过去。
而我作为他的太太,这个任务显然应由我完成。
打定主意,我回家翻出sherry定制的那套米白色礼服,化了淡雅的妆,赶去了宴会现场。
当我走进大厅时,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商贵,很是热闹。
“哟,慕太太啊?怎么一个人来的?你的护花使者呢?”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的寒意,使我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