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汐,睡了吗?”
吱嘎……王晴汐将门慢慢推开,微红的小脸儿一脸困意,她见言舞神色紧张,便问道:“言舞,这么晚了,何事如此焦急?”
“我却有重要的事告知大家,快带我去见王庐主,切莫耽误,恐有性命之忧!”
王晴汐听到此话,不由一愣,在她看来,言舞是个性情女子,谈吐间略显直爽但并非生事妄言之人,此时她如此说,恐怕真是有棘手的事情。
想到这里,王晴汐应了一声并示意回房更衣,不等她衣着整齐便被言舞拉扯着往王修澄的住处奔去。
王修澄尚未就寝,正在伏案看书,敞着门,他听到脚步声随即抬头望向了门口,见二人近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哥,我也不知是何事,言舞姑娘找到我,说有重要的事情让我务必带她来见你。”
“拜见王庐主,我……”
言舞深知此刻若以言舞的身份跟他们说大劫将至,怕是被当成危言耸听,毕竟在他们眼中,言舞只是平常女子,想要让他们快些相信并着手防范,只能跟他们表明身份,以沔阳许氏之名说之,让他们不得不信。
言舞正了一下神色,道:“多谢热情款待,我与晴汐初见便甚是投缘,此刻也不想再隐瞒,其实言舞并非我本名,我乃沔阳许氏子弟,许香薷。”
墨笙搀扶着王修澄站起身来,踱步走向二人,“言舞……原来是许姑娘,我早有耳闻,许氏子弟占卜之术可通天机,晓今时后世,晴汐得幸与许姑娘相交,也是我王氏之福。”
“言舞,原来你是许氏子弟,那……”
王晴汐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听闻许氏与祁氏联姻,那客房之中的那位岂不是你的……”
言舞尴尬一笑道:“还请两位为我保守身份,我可不想让那个浪荡子认出我来。”
“许姑娘放心,我兄妹二人定不会说。墨笙自小与我们一起,信得过。”
“王庐主,深夜叨扰,因我方才占卜得卦,卦象现大凶之兆,今夜将有血光,特来通知,还望早做打算。”
“怎会,我们并未与人结怨,何人会对我们起歹心?”王晴汐一脸的难以置信。
“晴汐不要多言,许氏的卜算术从未出过差错,为兄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快去将铸剑术秘本和苍炎剑取来”
王修澄焦急的回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墨笙,“墨笙,去请祁二公子,快!”
王晴汐和墨笙走后,王修澄怕孤男寡女有所不妥,便指引言舞到了前堂。
王修澄清咳了几声,显然是身体有些不适,见言舞担心的神色,便强撑着说道:“我这是旧疾,无忧性命,却提不起力气,让姑娘见笑了。”
“王庐主可否找过名医诊治?莫非连精河药师阁都束手无策?”
王修澄长舒一口气,道:“姑娘难道不知精河药师阁医人的规矩吗?医一人,便要任由药师阁挑选一物留下相抵诊金,必是些传世至宝。如若为了医治我这旧疾,失了祖上的基业,怎可怎可。”
“我也听过这古怪的规矩,还有那六大门派和两大世家,规矩就是多,人也古怪得很,不如我们小门小户的自在。若不是爷爷生前所定,我也不会跟那祁氏扯上关系,更不想竟在这里遇到他。”
言舞提到祁慕晗,嘴上不饶人,小脸儿确莫名的娇羞,被王修澄看了个真切。
许久,二人见王晴汐和墨笙还未归来,便有些担心,王修澄决定亲自去一趟剑堂寻找王晴汐,并提议言舞一同前往,此时不宜分散。【1】【6】【6】【小】【说】
二人刚出前堂,便看到了墨笙独自一人回来。
“家主,祁二公子并未在房中,我四下找寻不见,该如何?”
“浪荡子果然靠不住!”言舞脱口而出,带有些许的不悦。
“呦,言舞姑娘这是在说我吗?”不是别人,正是那祁慕晗从天而降,落在众人面前,他嬉笑着看着言舞。
“祁二公子很爱睡房顶嘛!”
“有什么不好,在屋里闷死了,月亮这么圆,还有那片星海,在房中怎看的真切,会屈了我这坛美酒的。”说罢,他又举起酒壶豪饮了一口。
“祁二公子,您这酒怕是真要屈了,今夜我王氏突逢变数,舍妹去取秘本和苍炎剑许久未归,怕是不妙,还请祁二公子相助。”
王修澄将事情的原委讲述给祁慕晗听,自然是避开了言舞坦言身份的这一段。只是说有人告知今夜王氏有难,望其早做打算。
祁慕晗表情一变,说道:“竟有如此之事,王庐主放心,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要找王氏的麻烦。我这就去寻晴汐。你们暂且留于此处,闭好门窗。”
说罢,祁慕晗快步向剑堂的方向奔去。
众人按照祁慕晗所说退入堂内并紧闭门窗,三人之中唯有墨笙懂些武艺,此刻他将王修澄与言舞护在身后。
祁慕晗路过铸剑炉,炉旁躺着七八个王氏子弟,看样子已无生迹,四处散发着血腥的味道。他俯身探察,他们面目惊恐,颈处有些许的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