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晗随手扯下了近边房梁上的幔帘包裹在王晴汐身上,抱起她就往外冲,怎料此时一缕浓厚黑烟破门而入,祁慕晗下意识的蹬地后跃飞身躲过,这黑烟似是有灵识,急转朝他们飞去。
祁慕晗忙踢起身旁的案桌予以抵挡,就在这个空档,祁慕晗将王晴汐放在角落,拔出落樱剑迎面就是一劈,剑芒与黑烟相持,剑气大盛,顷刻间震得房内无半件完好之物。
隐约间,祁慕晗似乎听到了笛声,那笛声急缓有律,声音却很小,好像吹笛之人距离他们至少有几十丈之远。
此黑烟着实厉害,祁慕晗轻敌了,不过他可不是好惹的,“什么东西也敢来与本公子较量,且看本公子如何将你打散!”
说罢,他左手剑指一树,口念剑诀,落樱的剑芒更盛,一脱手,直穿黑烟而过,急转而反。
瞬间,一声嘶吼震得王晴汐俯身吐出一口鲜血,随之那黑烟似失了力气跌落在地,黑烟渐渐散去露出真身,原来是条黑色巨蟒,头上有一血口,应是落樱所伤。
祁慕晗定睛一看,这巨蟒就是玖离门禁地之中的无疑,这味道,这体貌他可是再熟悉不过。心想:“亏得当时还对你们有所忌惮,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祁慕晗踢了一下那巨蟒,确认已死,心想着这么大一条巨蟒也不知是受谁所控,那吹笛之人想必就是要找王氏麻烦的人。都说蛇胆能解毒,我且取了这蛇胆,说不定对晴汐的毒有益处。于是祁慕晗挥起落樱,一个反手便剖出了蛇胆。
祁慕晗将落樱在那蛇身上擦拭了几下后收入鞘中,回身抱起王晴汐向前堂疾步而去。
祁慕晗刚到前院,便见前堂的大门已破,窗也四散在地,堂内不时发出打斗的声音,见状不妙,祁慕晗将王晴汐背在身上并用幔帘系住,飞身上了屋顶掀瓦查探。
此时的王晴汐已经昏厥过去,祁慕晗本想将王晴汐藏于某处只身前去,怎奈那吹笛之人的方位不明,若是独自留下王晴汐,恐有变数,无奈只好用此方式。
从瓦间空隙看向屋内,居然是另一团黑烟作怪,只见墨笙独自持剑应对,伤的不轻,渐显败势。王修澄与言舞躲在角落焦急的看着,王修澄咳喘不断,看似犯了旧疾。
见此状,祁慕晗未作多想,一掌击碎砾瓦,纵身落在墨笙身后,同时,落樱出窍横空画出数道剑芒击于黑烟之上,同时嘶吼声不绝,黑烟后退数米。
见祁慕晗来了,众人大喜,但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祁慕晗身后背着的王晴汐。
“她这是怎么了?”王修澄急切的问到。
祁慕晗顺势放下背上的王晴汐,回身挡在了众人前面与黑烟缠斗在了一起。
“晴汐……晴汐,醒醒,快醒醒!”
言舞怎见过这种场面,竟吓得有些湿了眼眶,不住地摇晃王晴汐的身体。
当啷一声,从王晴汐怀中掉落一个铁盒,正是装铸剑术秘本的盒子,王修澄忙打开确认,见秘本仍在,才小松一口气,将其收入囊中。
祁慕晗对着那团黑烟道:“你的兄弟已经被我取胆,接下来轮到你了,若是不想死,快叫你主人出来,躲起来吹笛子算什么本事!”
祁慕晗叫嚣了许久,听笛声未断,依旧很远,心里甚是窝火,心想:罢了,先解决你再说!随后又剑指一树,口念剑诀,一个甩手落樱飞出直逼黑烟而去,正如预想的那样,那团黑烟也化为巨蟒瘫倒在地。
祁慕晗取出蛇胆,收落樱回鞘,转身走到众人身前,道:“晴汐中毒了,刚才我经过剑炉看见七八个弟子都已中毒而亡,应是这黑色巨蟒的毒,这黑色巨蟒驯养不易,而且灵气邪得很,看来此次来人是下了灭门杀心,如今双蟒已死,笛声已消,想必那人也已离开。”
王修澄看向墨笙道:“快去看看其他弟子是否还有生还!”
墨笙强挺着身子领命而去,王修澄起身,双手相合,躬身谢道:“承蒙二公子仗义相救,若不是二公子,我王氏恐遭灭门之灾,此等大恩,无以为报,若日后有用的到修澄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现下舍妹伤情颇重,需尽快医治,还请二公子出手相助。”大风小说
“既然让我遇上,怎有不帮之理。”
祁慕晗手指轻点额头,思索了片刻,随后盘膝而坐,双掌旋于王晴汐的背肩,给她度起了内力。
言舞望着此刻的祁慕晗,突然觉得他和传闻中的有些许不同,多了分英气。不经意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近半个时辰,祁慕晗的衣襟已被汗浸湿,墨笙跑回来,眼眶泛红,低声说道:“他们……都……,唯有这堂中人了。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
“我刚刚去寻发现,苍炎剑不见了……”
王修澄顿时腿脚一软后退了半步,墨笙连忙上前搀扶。虽然王修澄预先想到了这个结果,却也无法真的面对。
祁慕晗疲惫的站起身,故作无恙的说道:“我已压制毒性,怎奈无法从体内逼出,若要救晴汐,看来只得另想解毒之法。”
王晴汐已恢复了些意识,但尚未清醒,只是不住地颤抖,表情十分痛苦。
言舞焦急地对祁慕晗说道:“那你可有办法?”
祁慕晗手指轻点额头,皱了皱眉道:“我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若说这解毒,精河药师阁最为擅长,不过这药师阁的规矩太麻烦。庐主可愿一试?”
王修澄看了看王晴汐,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怎么忍心,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囊中的秘本,他闭上眼睛,挣扎了片刻,而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命也,不由人!”
王修澄睁开眼,对墨笙说道:“启程去精河。”
“我护你们去精河,这一路不知是否安全,况且我也想去药师阁见识见识。言舞姑娘可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