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和没有回她。
贺甜甜无奈地想,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任务中,还是交接之后又重新接了另外的任务,居然忙得根本就没有时间跟她交流,即使他们已经恢复了通讯,但跟以往相比,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摇了摇头,想要制止自己想下去。
有些时候,她也会问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人的恋情一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这样走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当年初见,他突如其来的感情,她心底防线刹那的松动,才让他们建立起了薄弱的关系。
然后便是他数年如一日的问候,她缓慢却逐渐打开了心扉。后来吵也吵过,闹也闹过,但在她犹豫要松手的时刻,他总是非常敏感地意识到那一个关键点,接着便是不顾一切地赶到她身边,让两人的距离不远反近。
有些感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让人手足无措却甘之如饴。如果说最初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她对他是刹那心动,那么后来的相处,却是他一直在领着她往前走,犹如细雨,润物无声。
即使他们的见面一直少之又少,她最初对他的想念也屈指可数,可是不得不说,在经过数年光阴的交流之后,她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而那个呆瓜,显然也同样如此,或许更甚。
贺甜甜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如果这么多年以来,两人并没有分隔两地,她想她或许走不到如今这一步。
要知道刹那心动容易,真正的要将人长久的放在心底却很难。
就像结婚虽说不容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但是要维持长久的婚姻,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白首不分离,却很难,很难。
贺甜甜的思绪飘远,突然就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还有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贺秉诚,以及也许已经习惯了过居家生活、早已忘却了她的秦云正。
生存也许很简单,生活却很难,每一个人的日子都不容易,那时候的她,为什么就那么傻?
因为害怕别人漠视甚至践踏自己的感情,所以后来一直拒绝奉献真心。
可是实际上,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当然也就会有属于自己的难处,尤其是无法轻易公诸于众的困窘。
他们的不友善,有时候并不是针对别人,而只是因为恼火自己那无法掌控的情绪罢了。
如果当年那个小小的她有好好地体谅过她母亲的难处,也许她就不会那么期盼贺秉诚的到来,后来也不会乖乖地跟了他离开小城,以致任由母亲……
“哎,兄弟,回神了,回神了,你怎么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在想什么?”
罗宾拍了她的肩膀一下,让贺甜甜登时回过神来。
“没什么,既然都吃完了,就去上课吧。”
“没什么好听的,还去上什么课?反正我们十有八九都是通过的,现在上不上都无关紧要。”
罗宾笑嘻嘻地在她前头倒着走,很快就到了客厅,“我对你刚才的想法更感兴趣,说说看,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贺甜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扭过头去,对依然坐着的楮毅等人道,“你们也不去上课吗?”
武塬站了起来,“就等你。”
楮毅也懒洋洋地跟着离开椅子,“昨晚训练出了岔子?”
想到那滚烫却又让人冷得窒息的沙漠,贺甜甜抽了抽嘴角,“还好,只是不小心被活埋了一回。”
“甜甜甜甜你真可怜。”
“姐,你现在还好吧?”
贺甜甜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兄弟,你不都在星网上死了很多次了吗?怎么被活埋了一次就这么心惊肉跳的?不单只都没来得及做,甚至还睡懒觉了。”
贺甜甜苦笑,“大概是越活越回去了。”
罗宾还想说笑两句,贾斯汀却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楮毅也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便带头走了出去。
实际上,他们如今确实是可以不去上课的,不过需要监护人向学校提出申请,然后他们才可以回家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