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炎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太后,我并非愚忠,只是这西北战事,关乎国家安危,百姓生死,我实在难以袖手旁观。”
姜绾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兄长,你先回府待着,暂时不要请旨去西北。此事哀家自有打算,朝堂局势复杂,我们不能贸然行事。你可以为了西北的百姓不顾生死,难道就不能为了哀家和郡主及腹中孩儿,多待上一些日子。”
姜炎看着姜绾,眼中满是疑惑。
但他深知妹妹不会贸然提出这些,既然她这么说,必定有自已的考量,于是点了点头。
临安郡主听到姜绾的话,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感激地看了姜绾一眼,眼中满是欣慰。
从宫中回来,姜炎便小心翼翼的扶了临安郡主回房歇息,又特意请了府里的郎中来为她诊脉。
待确认腹中胎儿无事,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临安郡主躺在床榻上,看着床边坐着的姜炎,担忧的问道。
姜炎回过神来,轻轻握住临安郡主的手,柔声道,
“傻夫人,我怎会生你的气。你别多想,好好养胎才是最重要的,你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
难得听他甜言蜜语,本该是欢喜的时刻,临安郡主却微微皱起来眉。
姜炎轻轻叹了口气,将临安郡主的手贴在自已的脸颊上,
“郡主,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会好好守在你身边,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他既然答应了太后,暂时便不会离京。
临安郡主心中不信,可也知道,这怕已经是夫君最大的妥协了。
唉,那宁国公也忒不中用了。
若不是他太过无能,也用不着夫君在此忧心了。
唉。。。。。。。。。。。
也不知那宁国公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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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长乐宫的后殿水雾缭绕,仿若仙境,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暧昧与神秘。
姜绾闭目不语,青丝如瀑般垂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背后白皙如玉的肌肤,那细腻的肤质在水汽的氤氲下,更显润泽。
锦书和慧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沐浴,动作轻柔。
细微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锦书心中猛地一动,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谢聿的身影像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静谧的后殿之中。
“掌。。。。。。。。”
她刚要脱口而出,却被谢聿迅速地挥手打断,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绾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似有所觉,却并未睁开。
她的呼吸依旧平稳,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肩头,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波动。
锦书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她并未出声,便拉着慧心快步退了出去。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缓缓退了出去,随后殿内归于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身后那人冰凉的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姜绾的肩膀,仿若寒夜中的一抹霜,瞬间勾起她一层层细微的战栗。
他缓缓低头,覆在她耳边,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惹得她眼睫颤动得愈发厉害。
“娘娘。。。。。。。。”
那声音低沉而魅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无端地撩拨着人心。
姜绾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睁开了那双潋滟似水的眸子,眸光流转间,既有嗔怪,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
“你不是躲着哀家吗?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她这话说得怨气十足,娇嗔的语气,恰似那醋意大发的小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