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精致的眉眼拧成了一团,红扑扑的脸上尽是不情愿,“不要……”
一向沉稳自持,以冷傲形象示人的男人,此时此刻眉眼之间却难得添了一抹柔和,耐着性子哄弄道,“乖,吃药。”
丝质的睡衣薄如蝉翼,灯光下,女孩娇嫩的皮肤影影绰绰。
她不悦地蹙眉,依旧是不情不愿地嘤咛,“不吃。”
宋晚稚打小不喜欢吃药。
有了解她的人曾感慨道,宋晚稚天生便是公主命,尤其是在认识了傅明宴之后。
这辈子吃得最大的苦,怕是只有冰美式。
在哄宋晚稚吃药这件事上,从来雷厉风行的傅明宴也时常束手无策。
“把药吃了,我给你吃糖好不好?”傅明宴手指修长如玉骨,灯光下,淡青色的筋脉格外明显。
听到糖,宋晚稚那紧锁的秀眉总算是舒展了几分,似乎是经过了一阵内心的挣扎,她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傅明宴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他刚照顾宋晚稚服下退烧药,一只雪白细腻的手臂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攀上他的胳膊,“我要听睡前故事,快讲给我听。”
宋晚稚的声音软软糯糯,猫咪似的,听得人心头莫名酥麻。
傅明宴本想拒绝,耐不住宋晚稚不肯松手,最终也只能软下嗓音,给她讲那些老掉牙的童话。
宋晚稚初到傅明宴身边时,胆子小得很,晚上不敢一个人睡,哭兮兮地要他陪她睡。
那时候的傅明宴说男女有别,但对上宋晚稚那花猫似的小哭脸,也只能答应。
只是每晚在宋晚稚睡着之后,傅明宴都会悄悄离开。
后来,随着宋晚稚渐渐长大,她也不再缠着傅明宴给她讲睡前故事。
随着傅明宴的低声讲述,宋晚稚的呼吸渐渐平稳。
傅明宴将人轻手轻脚地放回床上,仔细地掖紧被角。
漆黑的瞳仁褪去了平素的凌厉,暖色灯光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整个人身上添了一抹柔和的气息。
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地覆上女孩的前额,在感受到额间的温度后,男人紧拧的眉宇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
……
窗外早已是火伞高张,室内的温度却在中央空调的调节下始终维持在不冷不热的舒适温度之下。
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慵慵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不紧不慢地摸索手机。
手机因为电量过低而关机,宋晚稚眼眉蹙了一下,起身翻找充电器。
可是撑起身体的瞬间,宋晚稚的脑海中却浮现出昨晚断断续续的画面。
她下随时的咬住唇瓣,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接着又环顾房间一圈,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这要是真发生了点什么,自已却什么都不知道,那多亏啊。
只是……
宋晚稚面色复杂的看向门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时间。
十点钟,傅明宴那个工作狂大概早就起床去公司了。
宋晚稚抓了抓头发,手机连接充电器,翻身下床,洗漱穿衣。
等她收拾完,时间已来到十一点。
宋晚稚笃定这个点傅明宴绝对不可能在家,闲庭信步地走出房间。
桌子上照旧摆着那家她爱吃的早餐。
宋晚稚在看到早餐以后,粉唇微微勾起上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