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那年,宋晚稚是宋家的大小姐。
是爸妈放在掌心宠爱的独生女。
十一岁那年,一场飞机事故,把一切宁静祥和都碾碎成为齑粉。
宋晚稚当时还在上学,像往常一样推开门,等待她的不是妈妈的柔声细语,而是冷冰冰的新闻。
从天堂坠入地狱,只是短短几天时间。
原本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开始争夺宋晚稚的抚养权,只要能够抚养宋晚稚,就理所应当继承天价赔偿费和家产。
以前是公主,现在是没有家的小流浪。
直到十八岁的傅明宴出现在她面前。
十八岁时的少年就已经有了上位者的气质,常年浸淫在那种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少年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
让人不容拒绝。
宋晚稚的脸从臂弯移开,看着逆着光线的傅明宴,说了声后。
从此傅明宴代替父母宠爱她。
毫无疑问,傅明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拔尖,样貌、家世、学历,不管是哪一项单独拿出来都足够碾压所有人,可偏偏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宋晚稚躺在绒毯上,咬了咬娇嫩的唇瓣。
十八岁这年,宋晚稚决定把自已送给他。
以拍卖品的形式出现,希望傅明宴能够拆开她,然而目的达到了,却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
是她脸蛋不好看,还是她脑子不聪明?
宋晚稚漂亮的桃花眼盯着笼子顶端垂下来的银色流苏有些发愁,她这张脸绝对是长在大众审美上的,很客观地好看,那些粉丝说话那么毒,攻击她用脚演戏,攻击她双眼无神,攻击她只适合活在静态图里,却从来没有人说过她难看。
再说成绩,有傅明宴监督她学习,她的成绩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刚刚高考完,对完分数就在六百五十分靠上了。
哪怕是这样也丝毫不能让傅明宴有丝毫动容。
她躺着躺着有点困,手机顺着手指在身侧滑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尖忽然传来一阵冷淡的香气,一瞬间犹如踏入了梅花盛开的冬日。
宋晚稚迷迷糊糊睁开眼,哼哼唧唧呢喃一句。
低下头看到了环着自已腰肢的手,猛然惊醒。
“傅明宴,你回来了?”
宋晚稚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彻底从睡意中苏醒,眼角湿润,柔和的灯光并不遥远。
位于寸土寸金市中心的大平层,就连装潢也只有很简单的黑白灰三色。
只是在简单的颜色中,又硬生生挤进来一些不合时宜的可爱玩偶。
宋晚稚的眼睛看向一边,又有些怀疑地看着傅明宴。
不是笼子,她被解救出来了。
“你倒是出息了。”
傅明宴薄唇扯出淡淡的笑,这声音幽冷,在宋晚稚耳边炸开又多多少少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宋晚稚不太在乎地笑了笑:“但我现在只属于你,要把我丢出去吗?还是惩罚我?”
小巧雪白的面容精致到不可思议,难怪多次被传出来不好的传闻也依然被无条件溺爱。
傅明宴垂下眼眸盯着被自已亲手养大的小姑娘,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爬我的床?”
眸光流转,被这样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眸注视着,宋晚稚眯了眯眼,老实巴交:”
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