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留意的。”景迁简单说了句。
他们进入庇护所的时候,正值黄昏,如今出庇护所,都已经是清晨了。庇护所之外,驻扎的结盟军,经过一夜的休整,一个个容光焕发,早已收拾整齐整装待发。
谢绾歌想要开口向他询问突然寡语的原因,景迁却赶在他之前,吩咐众人启程。
“尽快赶到魔界再说吧。”景迁似乎有意回避谢绾歌探究的眼神,“尽快将天道除去比较好。”
景迁这话是想要硬生生将谢绾歌询问的话语堵在口中,谢绾歌自然是知晓。
然而一路无言,直到行军到了人界与魔界交界处,谢绾歌到底还是憋不住了,也不管景迁会不会回答她,扭头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说了?”
话一出口,谢绾歌自己先愣了愣,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想个怨妇。她这一路上可都在琢磨该如何开口才合适,临了居然说了一句这么蠢的话。
谢绾歌要被自己蠢哭了。
景迁一路上自然是察觉到了边上谢绾歌的异样,他也在好奇着谢绾歌思考了那么久会说出什么话来。然而在听到这句话时候,他也是愣了愣,随即竟品出了一股撒娇的味道,没忍住,嘴角勾出一个笑容。
“我只是看到了荒原之中,你和天道……”景迁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对说出这样的话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谢绾歌追问。
“天道对你态度过于亲密。”
“……”谢绾歌在听到景迁这句话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记得当时看到景迁的时候,应该是隔得很远才对,这么远他都能看到?而且她与天道到底什么时候有过亲密动作?她居然,真的,一点映像都没有。
诶,等等……
谢绾歌猛地意识到,景迁方才的语气动作,结合之前的态度。
“你是在吃醋?”谢绾歌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一定很微妙。
景迁眼中有一丝尴尬划过,到底还是点点头,“嗯。”
此刻,谢绾歌只想仰天大笑,心情大好,无数想法在心中闪过。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有生之年系列,她竟然如此近距离,全方位的感受了一边景迁吃醋的种种表现。
“我与天道……”
谢绾歌话说到一般,就被景迁抢了后半句,“我知道你不会和天道有什么,可就是不愿别人离你那么近。”因为曾经与天道同处一个躯壳,他知道谢绾歌不会都天道有什么,但天道就不一定了。
现在说了些什么聊得内容主旨是什么,对谢绾歌来说好像都不重要了。在知道景迁吃醋的时候,她沉寂许久的吐槽之魂,八卦之心,好像都在一瞬间被唤醒了。
如今景迁在她眼中就是:哎呀这个吃醋的表情好可爱,哎哟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吗,呐呐这样有点害羞的表情似乎更好看了……
要踏入魔界,面对凶险这件事似乎都不再沉重了,谢绾歌怒放的心花一时间让她有些飘飘然,好像现在不是在行军备战,而是在踏青郊游一般。
景迁见此,方才压抑在心的别扭感觉也一点点被融化,抬手示意后方跟随的结盟军停下原地休息。
景迁挥手间,便在不远处幻化出一道帷帐,将谢绾歌拉入其中。
“银丝铠甲。”
在谢绾歌不明所以的时候,景迁淡淡出声。
谢绾歌这才有些明白,乖乖将银丝铠甲从因缘戒中取了出来。
在路上魔兽消失后,她便将银丝铠甲褪下了,进入魔界自然是免不了又是一场战。只是她也没有想到,景迁竟然会因为她没穿铠甲而让整支结盟军都停下来。要是让众人知道了他们突然停下,是因为要等她穿铠甲,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个,在行军我也可以穿好铠甲的,不需要这样可以停下来的。”谢绾歌本想与景迁言明,却在景迁眼神的攻势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景迁不发一言,将银丝铠甲取过,细心为谢绾歌系上背后暗扣,将铠甲整理妥帖。再转回正面时候,左手捏着鬼面面具。
谢绾歌以为景迁是要帮她戴上面具,便乖乖将头仰起了些。谁知下一刻,景迁突然凑近,双唇相覆。右手自然地环过谢绾歌腰间,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