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歌落在景迁鼻尖上的手一抖,慌忙缩了回来景迁微微侧了侧身,在谢绾歌额头落下一吻。
谢绾歌则顺势朝着床里侧一滚,离开了景迁的怀抱,裹紧被子,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景迁。
身后传来景迁低低的笑声,随即便是起身下床的声音。
谢绾歌偷偷转回去望着正侧对着她穿衣服的景迁,瞥见肩膀处那暗红色痕迹的时候,不觉脸上一红。
景迁适时回头,瞥了一眼谢绾歌视线所落之处,再望向谢绾歌的眼神中便是无尽的深意。
谢绾歌想假装没有看到景迁的表情,淡定起身。可起到一半,她反应过来了……
之前她穿的喜服还留在温泉池边,而那身睡袍昨夜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所以,她现在是要穿什么?裹着被子去寻她的衣服吗?
啊,好羞耻啊。
景迁似看穿了谢绾歌的心思,从旁边取出一套衣裙放在了床边。而自己则状似无意地踱步出了房门。
嗯……很好很贴心。
谢绾歌在门掩上的一瞬从被子里“蹭”的一下钻了出来,以无比迅速的动作穿戴好之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咦……她昨晚似乎并没有在卧房中看见这样一个大气的梳妆台呀。
管它呢?
估计是像这衣服一样,是昨晚在她睡着之后景迁准备的吧。
谢绾歌心不在焉地梳着头发,景迁手握一株白樱推门而入,径自走到谢绾歌身旁,将开得正好的白樱花枝插在了梳妆台边的青玉花瓶之中,而后十分自然的结果谢绾歌手中梳子。
“喜欢吗?”景迁一下下梳着谢绾歌的黑发,动作温柔。
“很漂亮。”
谢绾歌望着景迁十分娴熟地为她绾了一个她平日里常梳的发髻,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梳女子的发髻?”
毕竟她都很少看到景迁自己梳发髻,大部分时候都是用法力完成,或者十分随意地用簪子绾起一部分头发。
虽然也很好看就是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为什么会梳女子的发髻?
连谢绾歌自己都没有发现,她问出那句话时,那酸酸的语气。
“为你学的。”景迁从梳妆台上挑了一直看起来较为喜庆的红玉发簪,认真地插在谢绾歌发髻之上,才慢悠悠补充道:“练了很久。”
景迁回答地十分简略,他自然不会告诉谢绾歌,在之前与她分别的无数日子里,他用灵力幻化出一个虚拟的谢绾歌,与她说话,为她梳头,一次又一次的练习,又怎么会不熟练?
他自然也不会告诉谢绾歌,那些嫁娶婚俗,他在第一次陪谢绾歌去苍阑山的时候,便在翻阅巫族古籍时候,一一记下。
巫族虽是由他所创,但那时候他并未定下过多规矩,那些习俗大多都是巫族在漫长岁月中自己一点一点形成的。所以巫族的嫁娶婚俗他并不了解,但他在见到谢绾歌那一刻起,就确定他们日后定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