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醒了啊?”
夏沐来到床边,拉了椅子坐下,说,“我来看你了。”
沈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而又空洞,看了看夏沐,又看了看四周,喃喃问:“我在哪儿?”
“妈,你忘记了吗?”
夏沐握住母亲的手,耐心地解释,“昨天晚上我们吵架了,你生气地从家里搬出去了。
你不想让我送你去火车站,所以故意躲着我,骗我说要去国外度假……”
“度假……”
沈母喃喃地反复琢磨夏沐的话,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抓住夏沐的手,问,“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斯年。”
夏沐坦言道,“斯年知道你出国了,打电话告诉我。”
沈母松了一口气,问:“斯年有没有跟你说他的计划?”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
夏沐欲言又止,说,“他应该是有打算了。”
沈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说:“你们俩这是干嘛?一定要把我逼疯才行吗!”
“妈,你误会了。”
夏沐劝道,“斯年真的是为了你好。”
“他不是为了我好?”
沈母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好!
你们俩要是再这样互相折腾,就给我离婚!”
“妈!”
夏沐急道,“你别这样,我们会想办法处理好的。”
“……”
沈母闭上眼睛,冷静下来,说,“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
我不拦着,也不阻拦,只希望你们不要害苦我。”
夏沐抿了抿唇,没敢吭声。
她很清楚沈母的脾气,一旦她表态,就代表沈母决心已定,不会再更改。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护好沈斯年。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