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心惊,敢情还是个高手,再不敢迟疑,快速出击。
一阵你来我往,屋内纱幔破碎成渣,卷着两人双双跌入床铺。
你进,我退;你攻,我守,你一下,我一下,寸步不让。
时间一分一秒过过去,凤惊澜渐渐落于下风,心里不禁着急起来,抓着空当,摸出一根毒针,结果毒针还没发射,头顶便多了一个杯子。
等到她狼狈的从被子里出来时,脖子上多了一把冷刀。
“想活命的就把你手上的东西丢掉!”
“英雄,手下留情,我只是路过打个酱油而已。”凤惊澜伸出手,做投降状。
经历过死亡之后,凤惊澜格外珍惜自己这条命。
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偶尔示弱,这不就装怂,而叫能屈能伸。
“打酱油?上次醉酒劫色,这次深夜打酱油,你倒是每回的花样都不一样。”
低沉的男声闪过一丝戏虐。
凤惊澜眉毛一挑,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正想开问,眼前的人影已经离开。
不多时,屋内重新亮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凤惊澜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逼死强迫症患者的滑稽面具,那双深邃戏虐的紫色双眸,眼前的人竟是消失了多日的元翊。
此时元翊正低垂着头,整理着散乱的衣服,长发如瀑斜披在肩上,露出一截线条完美、滑嫩白皙的天鹅颈。
看他穿着里衣,应是正准备脱衣睡觉时被凤惊澜惊扰,衣服原本脱了一半,跟凤惊澜刚刚那么一番颤抖之后,另一半也被扯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惊澜粗鲁的将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被子破布扯开,跳下床铺,想到他刚刚的话,瞳孔顿时一缩,“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元翊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气十足的笑意,紫眸中寒星点点,目光轻佻的看向突然变冷的凤惊澜。
“怎么?睡完就不认账了?”元翊走上前,轻佻的勾起凤惊澜的下巴,逼着她与之对视,“还是时间久远,需要本尊亲自唤醒一下你的记忆?”
凤惊澜身子一僵,快速从他的手中避开,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元翊也不恼,优哉游哉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两个月前的初八,你和君无极的大婚前夕,本尊也如今日这般准备就寝,突然有一贼人大胆闯入,趁着酒醉,对本尊下药又劫色,结果本尊累死累活,进进出出一夜,第二天醒来某人却不见人影,从来没有人敢睡了本尊还不负责!凤惊澜,你好样的!”
听着这话,凤惊澜脸上的血色一点一滴褪去。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日稀里糊涂的玩了一场一Y情,本以为睡醒之后,屁股拍拍,直接走人,从此各自逍遥,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睡的竟是老熟人。
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而凤惊澜不但吃了,而且吃完了,还跑了。
瞧元翊这架势,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一个君无极还没搞定,现在又来了个元翊,凤惊澜突然发现这桃花开始全都是劫。
突然之间,凤惊澜的心里生出一丝对君无极的愧疚。
不过短暂的低沉之后,凤惊澜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君无极到底是什么关系?”凤惊澜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