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而且不被他像以前一样缠着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陆曦边走边想,路过临时病房门口时,忽然被喊住。
唐文清一脸惊喜地从门口探出头:“小曦,书怡醒了。”
病房里,宋书怡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坐在病床上,脖子上的红痕依旧恐怖吓人。
见陆曦进来,她只是眼神微动,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对唐文清说道:“妈,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听说你一天没吃东西。”
她声音嘶哑,喉咙发声听起来很困难,杰拉德掐她时是下了死手。
要不是谢枭最后关头出手,说不定她这会躺的就不是病床,而是棺材了。
只是杰拉德现在身份未明,宋书怡为什么会遭到暗杀也不得而知。
陆曦跟着劝了一句:“唐阿姨你回去吧,书怡好不容易没事,你别把自已累生病了,明天你们不是还要去白银基地吗?”
听到这话,担心影响明天行程,唐文清擦了擦眼角的泪,起身:“好,我回去休息。”
她握着陆曦的手拍了拍:“小曦,今天多谢你了,要不然阿姨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文清走后,狭小的病房里就剩两人,相顾无言。
陆曦看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便打算回去:“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先走了……”
转身的一瞬间,宋书怡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个叫谢枭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她声音微弱,嘶哑到需要仔细辨认才听得清在讲什么
但陆曦偏偏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谢枭的名字。
迈出去的脚步猛地顿在原地,几秒之后,她慢慢转头,看向宋书怡的眼神出奇地平静。
宋书怡同样不甘示弱地直视她。
这是两人冷战绝交后,时隔五年的第一次正式对视。
一切尽在不言中,某些东西藏在彼此的眼神里,无需明说,你知我知。
气氛徒然古怪起来。
陆曦没有正面回答,但出于好心和念及多年以前的感情,她提醒道:“我劝你不要,他是个疯子。”
她的这句话不含任何贬义色彩,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谢枭。
宋书怡反而勾着唇笑了,藏在被窝下的手狠狠抓紧:“疯子怎么了?说不定都会死,我为什么不赌一把?”
一次又一次让自已的命攥在别人手里,差点被活活掐死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会一遍。
陆曦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心里莫名其妙涌起股自已也说不清从哪来的烦躁。
宋书怡继续开口:“你不是不喜欢他吗?那就没有立场阻止我吧?”
说话间,她已经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陆曦面前,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狠意。
她看得清楚明白,两人的相处方式透着说不出的古怪,陆曦虽然纵容,但从不主动。
两人并不是他们以为的情侣关系,如果非让宋书怡说,那大概更像是凶残的野兽和驯兽员。
她驯服他,但并不亲近他。
陆曦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她和谢枭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