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洞眼下仅容一只猫勉强钻过,可对咱俩而言,未必不是个机会。
待夜深人静之时,咱们拿把剪刀,将那洞慢慢扩大。
只是此事,万不可让院里那贱婢知晓,她整日盯着咱们,稍有差池,便会坏事。
那洞想要挖至能容人通过,绝非一日两日之功,平日里还需寻些物件巧妙遮挡,莫要叫人看出破绽。
待咱们出去,方有机会找那些黑心之人算账,将所受之苦、所遭之罪,一并讨还回来。
我定要让他们也尝尝被人肆意践踏、无情欺凌的滋味!”
越说,陆姨娘眼中光芒越盛。
碧荷点头应道:“姨娘但有吩咐,奴婢自当遵从。
海棠那丫头,平日里在院中至多逗留两个时辰,一到酉时一刻,便没了踪影。
她爹娘皆是府里的老人,想必她觉着咱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既如此,便从今晚动手。”
言罢,二人随意披了件衣衫,便朝那洞口行去。
碧荷左手紧攥着剪刀,右手执一破损的簸箕。
彼时,天空中烟花绽放,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正月,向来乃是走亲访友的良辰佳期。
初一那日,一家人陪着陈训与成氏一同前往灵湘寺进香祈福。
初二,出嫁小姐回娘家拜年贺岁。
维芳身孕尚浅,自上次维君送了几日飘香楼的美味佳肴后,孕吐之症竟当真消失无踪,胃口变得极好。
这才不过怀孕四月,身形已然丰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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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维萱已临近分娩,太夫人千叮万嘱,务必小心行事。
罗赢更是时刻搀扶着她,寸步不离。
肖玉凤担心积雪未化,青石板路湿滑,伤了两位娇客,特地从门口直至内院,皆铺上了草纱织就的地毯,当真是奢华至极。
因着两个女儿皆有身孕,且都是自家亲眷,故而并未分席而坐。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行酒令、劝美酒,好一番热闹景象。
忽而,苏婉蓉匆匆奔至门外,呕吐起来。
男人们尚在屋内饮酒划拳,女眷们的目光却都投向了她。
肖玉凤关切问道:“婉蓉,莫不是吃坏了肚子,着了肠胃的凉?”
星湖赶忙端来一盏热茶,伺候婉蓉漱口。
星屿则递上一方帕子,轻轻为婉蓉抚背。
苏婉蓉缓了缓,走进膳堂,正欲开口,却又闻到那弥漫的酒味,顿时一阵恶心,忙又转身跑出去呕吐不止。
肖玉凤心中一动,轻声试探着问星湖:“大奶奶的月信,推迟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