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世界的历史我想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华夏在古代就有书香传家的说法,很难相信,一个书香世家会出现一个游走江湖的郎中,或者一个杀猪的屠户,个别现象我们不做探讨。レ思♥路♣客レ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传承,华夏有一句经典古语: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來会打洞,这个说法并不是沒有道理,现代教育告诉我们,一个人的成长环境,会决定他未來的成就,这样说记者先生你是不是会理解。”
刘枫并沒有继续解说下去,那样未免看低了记者们的智商,也看低了那些读者的智商,边华章再一次擦擦脸上的汗水,其实这个季节的燕京城,尽管已经有了取暖,房间里并不是很热。
很显然边书记被咄咄逼人的问題弄上火了,幸好身边这位反应灵敏,否则单纯是几个新流官制的问題,就让边书记难以回答,这帮境外媒体?记者的问題太刁钻,居然问新流官制是不是变相清洗异己。
这个问題如果说还可以接受,那么那个美国人问的“匡庐省是不是要重新倡导共同富裕。”这个问題让边书记有点难以接受,如今很有一些人,在网上炒作这个敏感问題。
一些人把眼下的移民cháo,视作华夏政策转向的风向标,甚至刻意营造一种恐慌的氛围,这里边固然有个别地区政策误读造成的结果,更多的则是某些政治势力制造的假象。
如今的华夏,已经不再是一穷二白的国度,在很多西方人眼中,华夏甚至已经不能算作是发展中国家,在他们看來,华夏富裕起來的一部份人,就已经相当于整个欧洲的人口基数。
因此上,针对华夏的种种手段层出不穷,那些投资移民的富商,带出去的都是大把大把的真金白银,这些人走出去,无疑对那些经济上陷入困境的国度,是一针强心剂,蚊子虽然小,好歹也是肉哇。
边书记忽然发现,身边这个小刘省长居然隐隐成为此次新闻发布会的主角,这个主角甚至还是自己拱手相让的,此前对形势估计不足,全沒料到这些记者的提问会如此的咄咄逼人,幸好有刘某人在身边。
边书记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刘某人有了依赖感,至于身边同样出身团系的卢秋怡女士,边书记失望至极,先前几个简单问題明显是境内媒体白送的,偏偏这位惯于争抢宣传阵地的副书记,居然有一手简单问題复杂化的本事。
如果不是刘省长和丁公主先后出手帮忙,真怀疑卢女士会不会把自己绕进去走不出來,这场记者招待会很完美,最起码边书记是这样看的,沒有出现大的问題。
席豪看着荧屏上的刘某人,嘴角露出一个坏笑,他想起当年出任新闻发言人,为了转移媒体视线,上面暗示炒作刘某人的事情,结果显而易见,那一次果然用刘某人在地方上的一些东西,引燃了媒体记者的热情。
眼下看來,显然刘某人的功底还是要超越自己不止一筹,席豪很清醒,从來不认为自己可以和这个变态相媲美,因此看着刘某人在镜头前侃侃而谈,也仅仅是欣赏,沒有嫉恨,其他人就未必如此了。
同样是新锐zhōngyāng委员,杨成皎虽然比刘某人晚上这个台阶一年多,但是他的身份背景被更多人关注,媒体记者不会把老黄牛式干部的刘某人当成追逐目标,当然境内媒体那是另外一回事。
境外媒体更喜欢追求一些猎奇的东西,比方说杨成皎的红三代身份,比方说一直低调恍若不存在一样的杨成皎,突然执掌华夏最大的政治势力,团zhōngyāng。
很多人都嗅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随着岳书记入主大宝,团系强势崛起,只是前些年团系,很难找出一个可以和岳书记相媲美的领袖人物,国内第一政治势力之说,更多被人调侃为预备役。
但是随着刘某人开创的团系大时代的來临,这个被诸多世家视为人才储备库的第一势力,真正有了自己的代言人,投身体制内的干部,最终的追求无非是一展自己的抱负,如果团系继续缺少代言人,还真的只是别人瓜分的蛋糕。
刘某人的横空出世,让这种尴尬的状况成为历史,团系看到了自己的曙光,随着岳书记当年的辉煌,一大批团系干部获得重用,眼下新的领军人物出现,大家势必会团结在他的身边,组成一个强力的团体。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刘枫时代几位被世家强行推举上位的第一书记,才会沦为笑柄,根本无法对团系进行掌控,现在的杨成皎,刚刚接手团zhōngyāng,甚至连各部部长都沒认全,却被一群记者穷追不舍,真的是气坏了杨书记。
只是接受良好教育的他,还不会那么冲动,依旧是chūn风满面,笑对媒体记者,问題是你光笑是不行滴,这些记者既然找上了杨书记,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走开,一个个问題砸向杨成皎。
作为新生代世家子弟,杨成皎对媒体舆论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刘枫,只是有些问題对于他來说,实在是沒办法回答:“请问杨书记,据说您曾经说过,要在团zhōngyāng第一书记的位子上,带领团zhōngyāng再创辉煌,请问您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对不起。”杨书记鼻尖上开始冒汗,“我刚刚到团zhōngyāng赴任,正在熟悉环境和人事,具体的工作安排要在chūn天。”
乾坤大挪移并不是只有刘某人会用,杨书记也算得上是沙场老将了,应对媒体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绝活,首先不要让记者牵着鼻子走,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始终掌握主导权,掌握话语权。
“我是《青年周刊》的记者,现在团系干部有一个说法,前第一书记刘枫同志被称为团系教父,不知道您怎么看自己和刘枫的关系。”
这个问題,无疑是眼下杨书记最纠结的事情,这家伙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哇,杨书记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偏偏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想要逃走都沒有路径。
“刘枫同志在团zhōngyāng期间,做出了卓越的贡献,这一点我很钦佩。”前面的回答中规中矩,任何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后一句则是霸气无双,“不过历史就是用來被超越的,团组织是最具活力的一个政治团体,必定会在新一届领导集体的手中,发扬光大。”
记者们最喜欢的就是话題,杨成皎无疑为他们创造了一个绝佳的话題,超越,意味着前者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足,意味着后來人对前者的否定和质疑,这种话題对记者來说,就是吸引眼球的绝好素材。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刘枫时代的团zhōngyāng创造了无数的奇迹,我们想知道,对于载入史册的大时代,您作为继任者真的有信心超越那个时代吗,或者仅仅是一种愿景。”
如果杨书记仅仅是做了前面不痛不痒的回答,也许还不会引來后面的质疑,偏偏的杨成皎书记心中有怨念呐,这种怨念隐藏的很深,最起码不会暴露出來,为公众所知。
只是这个坑爹的记者,居然妄想让杨书记为自己的政敌唱赞歌,这这怎么可能,是可忍孰不可忍,杨书记终于被这个坑爹的问題引进了沟里,在语言上小小的爆发了一下。
杨成皎沒想到,自己“霸气无双”的表态,居然引起了记者们的激情,一个个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涌上來,把麦克伸到他的嘴边,无数的问題向他泼來。
······“杨成皎书记的笑容像是固化了一样,从开始被媒体包围,到逃进大会堂,一直沒有失了风度,不得不说,仅仅是这一点,杨书记就远比他的几位前任强,只是仅仅靠着招牌式的笑容,想要超越团zhōngyāng的大时代,恐怕顶多是一场南柯梦。”
“团zhōngyāng在后刘枫时代,经历了三位短命书记,杨成皎书记是第四位,也只有杨书记放出豪言壮语,要在任期内超越刘枫开创的大时代,究竟是大言不惭还是胸有成竹,我们拭目以待。”
如今杨成皎悔恨yù死,当初怎么就一时冲动说出那么脑残的话,虽然來到团zhōngyāng不过半个月,杨成皎因为有家族势力先期布局,实际上对团zhōngyāng诸多事项并不陌生。
以往杨书记每次前往地方任职,都是这样,前面有先锋,后面有扫尾,有人趟地雷,有人顶缸,这样的保护,纵然是阿斗也可以充任皇帝了,何况杨成皎的学位也不是买來的。
问題是取得学位一回事,工作成绩是另外一回事,不要妄想学了政治经济学你就可以当领导人了,不要妄想拿到了MBA学位,您就可以充任五百强的CEO了,那根本是两码事。
这次最要命的问題恰恰是杨书记自己弄出來的,假如不是在颁发证书的时候冒出那么一句,想必以杨家的实力,在团zhōngyāng从容布局,稳稳当当的待几年,然后带着眩目的光环离开,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现在不行了,杨成皎自己堵死了萧规曹随的门,如果这几年他沒有一定的创新和建树,势必会失信于储君薛远山,最要命的,是几年后,刚好是储君变一号的时候,那时候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