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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风雨满城英雄雪妻恨 悲歌寒夜傻侠拯良朋(第2页)

洪文定觉得此歌与自己之身世吻合也,不禁大恸,尤其想起悲莫悲兮死别离之句,为之泪下如雨,衣襟尽湿。俄而步履声渐近矣,有人推门而入,洪文定暗念,此必是日间之乞丐也,顷间所歌者,当为此丐,此丐而有此曲,必非常人无疑。好奇心动,收下眼泪,微掀桌帘以窥。

只见此人,果日间之肥乞丐也,披开衣襟,露出便便大腹,污泥成寸,并不觉寒冷,从神龛内取巨烛出,取火燃着,插于香炉之中,一厅烨然生光。肥乞丐然后手按肚皮,徐徐行至关帝庙门后,有大铜钟一个,置于墙隅,高可四尺,重在三百斤以上。乞丐行至铜钟之侧,左手执着绿钟之顶,轻轻一抽,轻如无物,抽开铜钟,原来钟内覆有瓦钵葫芦等物。

乞丐取葫芦瓦钵而出,搬至神厅,钵中盛有菜脚馂余,葫芦内则满贮美酒也。乞丐席地而坐,左手提葫芦,仰头作牛饮,其声卒卒,清脆可听,右手则拾取馂余而食,津津有味,一边饮酒,一边又拍膝而歌童谣曰:“鸡公仔,尾弯弯,好多人仔都冇我咁叹。夜有一宿,日有几餐,白饭烧酒,都系几盏。天翻地覆,与我无关,叫我做官我都懒。翰林学士,我都当为闲。”乞丐歌至此,又举葫芦牛饮,洋洋自得。

洪文定在神桌一一看见,觉得此人傻态可掬,但其一手能抽起大钟,知其臂力甚大,颇慕其人快乐无忧,而自己则正因爱妻之死,而悲怆于怀也。

洪文定正凝想间,忽为乞丐所觉,突然起立,一指神桌底曰:“哈哈,这位贵宾,因何占住我之龙床?来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快快出来,我与你饮酒三大碗。”

洪文定至是,迫得从桌下爬出,起立拱手曰:“老兄恕罪,弟今晚为狗官所迫,落魄无依,迫得在此借宿一宵,有渎老兄之处,尚祈原谅。”

乞丐嗔目问曰:“谁个狗官这大胆迫汝郁?”

洪文定讷讷不言。

乞丐哈哈笑曰:“我知之矣,一定是赵提督,此人臭名远播,我久欲杀之。来,天大事,有我为汝解决,饮完酒先再谈。”言毕,竟牵洪文定之手,强之坐下曰:“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与你先饮三碗可也。”

乞丐言罢,又奔至门后,再取出一酒埕来。原来尚有一埕美酒,置于门后。洪文定颇以为奇,心想此人,又不类乞丐也,正想动问,此人已举埕斟满一大碗,举至洪文定唇边。洪文定只得一饮而尽。

此人举拇指赞曰:“嘻,确够英雄,再饮一碗。”言罢,又斟酒一碗,奉与洪文定。

洪文定亦一口饮之。

此人拍掌曰:“哈哈,汝的确为我之老友也。”

洪文定进:“承惠美酒两碗,尚不知老兄贵姓尊名。”

此人曰:“我叫做亚侠,已忘记姓氏矣。此间一带之人,叫我做傻侠,你就叫我做傻侠哥可矣。老友,汝以为我之酒乃乞讨得来者乎?非也,乃此间乡人送与老子者。”

洪文定好奇心动,乃问之曰:“傻侠哥,因何乡人曾送酒与你呢?”

傻侠曰:“嘻,讲出一段古,来,饮杯先再谈,来。”又与洪文定对饮两杯之后,傻侠始伸手搓肚皮曰:“此地属萧岗与三元里交界,俗名叫做三不管。有年,三元里有个恶霸叫做刘虎者,与官中人勾结,强霸两乡田产,据为己有,再以高债租给乡人,又强掳妇女为妾。有一日,刘老虎竟干涉老子,要把我逐出此关帝庙,给我兜心一拳,当堂死了。我烂命一条,官府莫我奈何,乡人知我好酒,乃以酒给我。今此间一带,无人敢作恶为非也,哈哈!”

洪文定闻言,知此人技击不弱,竟能一拳把教头打死,且行侠仗义,非普通之乞丐可比也,乃恭维之曰:“傻侠哥专打不平,击杀恶霸,洵不愧为侠士也。弟落魄至此,无以为敬,特敬酒一杯,以表微意而已。”

洪文定言罢,即举杯向傻侠,一饮而尽焉。两人互相对饮,连尽五碗,微有醉意。

傻侠凝望洪文定之面一会,问曰:“喂,老友,我看你相貌堂堂,英风赳赳,亦非常人也。你究竟贵姓尊名?我看你眉目之间,似有抑郁之气,似有些心事,究竟有甚心事,可得闻否?”

洪文定见傻侠为一江湖义气之人,乃直吿之,叹一口气日:“唉!傻侠哥,弟并非别人,乃少林洪熙官之子,洪文定是也。”

洪文定尚未言毕,傻侠早已拾声跳起,两眼一瞪,笑曰:“哦,原来少林英雄也,失敬失敬。我闻得江湖人士相传,谓洪师傅义气深重,近为狗官赵提督所迫,亡命江湖,今洪公子到此何为?”

洪文定曰:“正是因为赵狗官之事也。弟与家父、妻室及众师兄弟,为赵狗官及白莲派白莲道人等所迫,逃到花地,被妖道以乱箭射杀弟之妻室,弟因此含恨于心,特自单人到此,找白莲妖道决雌雄。不料来到此间,得与傻侠哥相遇,此亦天假之缘也。”

傻侠闻言,勃然大怒,举拳咬牙曰:“我呸!赵狗官此人,专好强掠良家妇女,以充下陈。洪公子,我与你立即前往提督府,把狗官与妖道一并杀却可也。”

洪文定曰:“赵狗官与妖道,深居府内,拱卫森严,甚难入内。我今到来,决意先杀白莲派弟子,见一个杀一个,见十个杀五双。妖道得知,必来寻我,我即拚命杀之,而我妻之仇可报矣。我今日前往提督府,已一连击伤其门徒六七人,可惜未遇白莲妖道,我明日再去,与彼誓不两立也。”

傻侠曰:“洪公子放心,我明日实行助汝一臂,同心合力,以报此仇。”

洪文定曰:“弟与傻侠哥初识,焉敢劳动于汝,待弟一人前往足矣。”

傻侠不答,仍是举杯狂饮,饮至三鼓过后,始爬上神桌而睡,让洪文定睡于神桌之下焉。洪文定睡在神桌底下,地冻天寒,辗转不能入寐,思前想后,好容易才到五鼓过后。天渐放亮,庙外风雨亦止,然而孟冬天气,一雨过后,饶有寒意。

洪文定鼓起勇气,从桌下爬出,抬头一望,原来傻侠已不知去了何处。桌上置有美酒一大碗,洪文定举酒而饮,藉以驱寒,走出庙外溪边,取溪水略作盥洗,然后再赴萧岗,饱餐一顿之后,束起腰间皱纱带,拚着烂命一条,再奔入城内,直到提督府来。

来到府前,又是徘徊不去,静候白莲派弟子出来,举鞭便打。不料提督府中,自从昨日被洪文定一连击伤六七人另清兵十余名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便装捕快,前后逡巡,一见洪文定又到,静悄悄潜入府内,向白莲道人报吿。

白莲道人大喜曰:“少林小子真不畏死,又到来寻仇耶?白莲贤徒与起凤师侄,汝两人随我来。”白莲女、金起凤二人,轰然以应,拔剑而起。

白莲道人又吩咐府内清兵统领毛大宗,分令三百名弓箭手,立即前往东西南北及归德门、五仙门各大小城门,装定弓箭,伏在城楼。如洪文定走过,乱箭射去,不得有误!毛大宗立即依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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