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更是无处查询。
只有坊间还有百姓零星的笔墨,对当年这一战有寥寥数笔的记录。
世人皆称那小将。
血屠。
“此人,曾参与宁王谋逆一案,虽然事后宁王归降,血执营消散,可此人却并未抓捕归案,而是逃出了京城。”
“这么多年,此人一直是金执吾追捕的重中之重,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天罗地网!
可和前三者不同的是,戏剑之流尚且有迹可循,可唯独这血屠,竟像原地蒸发般,无处可寻。”
“大人觉得我家老祖,是血屠?”
说出这话,林开自己都觉得可笑。
就自己那个人畜无害,只知道摆烂种地的太爷爷,如何能当的只身屠百万的血屠?
“我只是好奇罢了。”
朱雀轻笑一声,妩媚动人,可那张魅惑世人都绝美之下,是如蛇蝎般的冰冷。
“毕竟算算年纪,血屠若是活着,今年也大概八十多岁了。”
“宁王死前,曾留下一封奇怪的书信,据黑虬大人推测,书信极有可能是血屠所书,而这书信所用之纸,乃是江南宣纸,当时就有人推测,血屠藏身于江南。”
说到这,朱雀略感有些乏了。
她只是权且一试罢了。
毕竟这林家,显赫的时机有些凑巧。
正如林开所说的那样。
数十载白驹过隙,沧海桑田,搞不好这位大名鼎鼎的血屠,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就算活着,怕是也垂垂老矣,不成威胁。
“敢问大人,若是找到血屠,咱们又该如何?关到地牢里去吗?”
林开问道。
“地牢可不是他的归宿。”
朱雀摇头,意味深长道。
“若真找到了他,哪怕是一条蛆,也能封侯拜相,遗泽万年。”
宁王死了。
但血屠没死。
如芒在背,当今虞帝陛下,又岂能安心?
只有死了的麻烦,才不是麻烦。
“此事告一段落,三公主大婚将近,别怪我没提醒你,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