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四大边军的将领,其中有一位是虞帝的嫡系。
不对,现在是两位了,因为镇北大将军徐迎春,已经死了。
当今定军侯许望北和其子许长安,更是虞帝一手扶持起来的死忠!
大虞精锐中的精锐,穷尽天下金银打造出来的十万苍茫铁骑,对虞帝言听计从。
反?
反旗一举,便是神兵天降,怒目狰狞!
季常山只是想活着,并不想九组消消乐。
“连将军都知晓,忤逆死路一条,我又岂会自寻死路?”
宁段依旧在笑,只是那笑里分明多了几分苦涩:“孤,可是惜命的很。”
季常山默然,心中竟然对拧断的话升起了几分赞同。
母族被杀,兄弟手足被屠戮殆尽,仅剩宁段一人。
若自己的宁段,怕是宁死,也会和虞帝拼命!
下跪求活之人,岂敢言反?
想到这,季常山悄悄松了口气,只要这位五殿下不是作死想要忤逆,那这艘船,或许还有上的可能。
“那殿下您这是……”
季常山试探道。
“我只是想自保而已,不想将来某一天,有人要杀我,身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宁段道。
“我需要做什么?”
季常山咬牙做出了决定,若是万一自己将来遭遇不测,有宁段帮忙,定能护住自己闺女的命。
但他也深知,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援手。
“又或者说,五殿下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就说季将军是装糊涂的高手!”
宁段拍手,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季常山的敏锐,竟只当他是一个没脑子的武将!
话说开了,宁段也不藏着掖着。
“季将军可知多年前,我是如何逃出京都的?”
“愿闻其详。”
季常山洗耳恭听。
“那时,所有人都要杀我!
父王要杀我,因为我是罪妃之子;房相要杀我,因为我碍了大哥的路;百姓要杀我,因为我舅舅通敌卖国……”
提及当年之事,宁段眼中满是悲怆,时隔多年,一回想到那日京都城的腥风血雨,他心中都免不了胆颤心寒!
“真当是举目皆敌,十死无生。”
“可偏偏,有人为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谁?”
季常山不由得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