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季常山,拜见陛下。”
“季爱卿~自谦了!”
虞帝甚至亲自从龙椅上走下来,当着碌碌诸公的面,勉励似的拍了拍季常山的肩膀。
“此次庆南剿匪,你功不可没!
朕决定好好的嘉奖你!”
庆南剿匪?
季常山傻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虞帝老儿说的是人话吗?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虞帝陡然扬声:“季常山听旨。”
季常山连忙下跪听封。
“季常山精忠报国,赈灾有功在先,挽庆南数十万百姓于水火之间,可谓至仁;庆南匪患猖獗,风雨楼之流渗透当地官员、豪强门阀,聚众闹事,为祸一方!
季常山手段雷霆灭杀之,可谓至忠!”
“百姓疾苦,国库空虚,收缴贼人积粮以充国库,可谓至善;渝州事变,其女巾帼不让须眉,协助金执吾斩杀风雨楼乱党,可谓至义!”
季常山都亚麻呆住了。
那一个个头衔。
一个个事迹。
真的是自己做的吗?
我母鸡啊!
陛下,你怎么把屎拉我裤裆里了?
“朕心甚悦!”
“特此,封季常山为安壤大将军!
官拜从二品,封渝寿庭侯。”
饶是知道虞帝会给重赏季常山,可真当虞帝说出封赏时,在场所有人,包括房悬在内,都忍不住错愕。
大虞有东南西北四大将军,除开已死的镇北大将军徐迎春之外,剩下的东西南三位将军,呈三足鼎立之势,其中荡南将军李克远乃是虞帝死忠。
平西将军春虎是房相的门生故吏。
而征东将军于百里则是先帝册封的异姓王,数十年镇守大虞的东大门,听调不听宣。
现如今,又多了一个安壤大将军。
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不安起来。
再加上当今定军侯一家和许长安,以及陛下手中掌握的十万苍茫铁骑,大虞军队近七成,皆唯虞帝马首是瞻。
这对于在场的士族门阀而言,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就好像有一柄尖刀悬在众人头顶,令人生寒。
渝寿庭侯?
我特么封侯了?
季常山面容呆滞。
他戎马半生,在边境和草蛮子打死打活,最后落得一身伤不说,也只捞到一个杂牌将军的名号,就连渝州城主的职位,也是当初虞帝和房相之争,不好安置,才落到了他的头上。
现如今。
他只是站了站队,背了背黑锅,就能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