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围坐在火炕上,总算是踏踏实实吃了点热饭。
“哎~呀!”
张海山躺在炕上,表情那叫一个舒坦。
这两天在山里,他睡觉的姿势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总是蜷缩着。
这次终于能舒舒服服的敞开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过来。
刚睁眼,就听见杨秀莲和赵军在灶台那间屋里说话。
“你姐夫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关于你俩进厂子的事情我已经写了封信。”
“顶多一个星期,绝对能行。”
“谢谢赵书记,那个,”
杨秀莲支支吾吾,“您能不能帮个忙,去诊所帮我买点药?”
赵军眨了眨眼:“怎么,你不舒服?”
“不是我,昨天晚上,我看我姐夫的后背上都是瘀伤,胳膊上还有个伤口。”
“我想给他买点药,可我不认识路,也不认识诊所的人。”
“赵书记你认识的人广,要不……”
“不用。”
张海山拉开帘子走过来。
他解开手腕上的布条,露着白牙笑:“你看,都长疤了。”
“可你背上?”
杨秀莲站起来。
“都是小磕小碰,养两天就好了。”
张海山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他拿过一个马扎坐下:“赵哥,你可得费费心,答应我的事儿不能出岔子。”
“嗐,你放心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我找的关系绝对靠谱。”
“那就好!”
张海山点头。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赵军起身离开。
张海山活动活动肩膀:你们在家呆着吧,我正好去诊所看看王红兵去。”
“姐夫,我也去,你带我认认门。”
杨秀莲起身整理衣服。
这个年代的人,穿的衣服虽然破旧,满是补丁,但都十分注意整洁。
“啊?你们俩都去啊,我们也想去。”
杨彩霞拉着杨溪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