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后自己干这个活。”
“结果,呵呵呵,那地主以前都是从别人家进生毛皮。”
“现在不允许咱们私下贩卖,他呀,那些工具都在家里落灰了。”
“前两天还念叨呢,说是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干老本行,郁闷的很。”
“那可太好了,你这样,一会儿割下十几斤熊肉,一块带给老头。”
张海山喝了口热水。
“不用,咱们又不是外人。”
赵军笑呵呵的挥手。
而后他陷入沉默,但明显有点欲言又止。
“有啥话你说呗。”
张海山给对方的杯子里添热水。
“那个,咳,海山,这话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咱们这趟千辛万苦才回来,唉,我也想让你再休息休息。”
“不是,你是个老娘们儿?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直说。”
张海山笑着推了他一把。
“得,那我不绕弯子了,我以前当过兵,我的一个老领导啊,最近身子骨一直不太好。”
“今上午,他家里人来找我,想到咱们这儿找那个冰棱花。”
张海山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
赵军眉头紧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半天,用手比划,“就是一种雪地里的小黄花。”
“我以前见过,一般就是快要开春的时候才会开。”
“但是现在也有,就是很少,基本上看不见。”
“而且那玩意儿大部分都埋在雪底下,这个季节,很少有钻出雪面的。”
“但老领导那个病啊,就需要这个东西当个药引子。”
“我寻思,你要是能进山的话,顺便帮忙找找。”
“不过别勉强啊,我其实也就是没办法,想着过来和你聊聊天解解闷。”
张海山眼神一变:“老领导?你先跟我说说,什么级别啊?”
“嘿嘿嘿,这个我可不能跟你说。”
对方这么说,其实就已经是答案,最起码证明级别不低。
“你的老领导这么厉害,你怎么还在这山沟里当个书记?”
“这话说的,我愿意回家,我更愿意服务我的父老乡亲们。”
赵军拍着胸脯。
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的人们觉悟那是相当的高。
不知道有多少英雄,不愿意为组织添麻烦,回老家务农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