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贵人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是,若是皇后有意为之,咱们就向陛下告发她,也好为我们报仇雪恨。”
……
勤政殿内。
皇帝对杜衡呈上的字条看了许久,有些出神。
原因无它,不过是因为这字条上的字迹,格外像是贵妃的手笔。
但她有什么事直接通知皇后就好,又何必专门这般神神秘秘的?
恐怕是有诈。
“皇后可还说了些什么?”
杜衡摇摇头,“娘娘没有说其他的了。”
齐越终究是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她不愿去,那朕也不愿为难她。
你先下去吧。”
“是。”
待杜衡退下后,一旁的景安道,“那依陛下的意思是……”
“等宴会结束后,你去请一趟贵妃。
其他的,静观其变就是了。”
“是。”
景安答应道。
……
御花园内。
今日一早,晏清禾便早早地起了身,赶到御花园,将所有事务都确认了一遍,便打起十二分精神预备迎接各位命妇。
毕竟皇后身子不好,也不能叫她操劳太多。
晏清禾正与庆阳长公主、晏家老祖母和母亲,以及率先到场的命妇们聊得正欢畅,便忽然见明月走近,对着自己耳语了几句。
晏清禾顿时脸色一变,轻声问道,“你确定是皇后宫里的人吗?”
明月点点头,“那人叫小翠,奴婢在凤仪宫见过好几次,不会有错。”
晏清禾听罢,“那好,你去通知陛下一声。”
“是,奴婢告退。”
待明月走后,庆阳方才好奇地问道,“禾儿,这是怎么了?”
“不打紧,”
晏清禾深吸一口气,不知是安慰庆阳还是安慰自己,“只是皇后身体抱恙,今日怕是不能到场了。”
“竟是这样……”
庆阳轻轻叹道,倒也没有十分诧异,而是转而压低了声音,好奇地打探道,“听说皇后自请废后离宫,这是真的吗?陛下允了吗?”
晏清禾无奈地笑笑,这毕竟事关皇家声誉,庆阳纵然是公主,又是自己的好友,但也不能亲口和盘托出。
“我也不清楚,他们帝后之间的事,纵然不和,那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何会告诉我?”
晏清禾撒谎道。
“那倒也是……”
庆阳点点头,说罢,又不禁咳了两声,“咳……咳……”
“你这是怎么了?这病都两年了,还不曾痊愈吗?”
晏清禾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格外关切道。
两年前,庆阳有孕,但怀孕六月之时,却意外小产,那个都成型的孩子活生生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