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不会有意外。”
周家族地之中,所有族人振奋激动,很多人更是低呼:“有夫子庙和稷下学宫的高人出手,定然能镇杀这武夫。”
“我夫子庙存世至今,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轻慢得罪我等。”
“当年那个陆地武圣,同样是自玄州域走出,他和你很像,也是一身反骨,天不怕地不怕,一介武夫,也敢轻贱我儒道,不将我等放在眼中。”
“不过,他可没你那么大胆,他只是杀了我们夫子庙一名大儒,险些毁掉一座文院。”
“最后,他的老母,被我们铸成泥塑,长跪于文院前,任由过往路过的学子唾弃,生出此子,便是她的罪过。”
“而他呢,最终被多名儒道圣人出手亲自镇杀,每一寸骨头都被敲碎,浑身血淋淋地炸开,最后碎骨被路过的野狗啃食殆尽……”
“而这,便是得罪我们儒道的下场。”
淡漠冷酷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
稷下学宫的一名近圣存在出声,像是在昭告世间,又像是在炫耀,威慑八方。
堂堂陆地武圣,武道八境,陆地无敌的存在,就被他们如此折辱,最终惨死落幕。
此番话语,不仅仅是在羞辱武道,同时也是在隔着遥远距离,震慑告诫演武渊的众人,这便是得罪夫子庙、稷下学宫的下场。
陆玄歌感受到了一股冲霄的恨怒和戾气,自储物袋中传来。
其中一口沉重的黑色重剑,不断颤栗,像是传出了阵阵悲鸣,一缕缕清晰的血纹,浮现在其表面,似乎想要冲出储物袋中,再度杀出。
他忽然有所感,当时杀了妖族的赤霄妖王后,得到了这口黑色重剑,任凭他挥舞大戟,也无法伤之分毫。
事后,他未曾深究,只是觉得材质特殊,将之留在储物袋中。
而今那一道道所浮现而出的血纹,不正是淬炼而出的武纹吗?
只不过是被血水彻底浸润染透,和整口黑色重剑融为一体罢了。
看来,此剑正是当时那位陆地武圣的兵器。
“而你,不仅引妖兽入境,覆灭大乾,还毁掉我夫子庙的文祭之书,动摇我等数千年基业,更废了圣人最器重的门生,你说你该死多少次,才能赎罪呢?”
这名近圣存在,继续冷漠地看着陆玄歌,带着俯瞰的姿态。
其余另外三尊近圣存在,也自四周,锁定住了陆玄歌,他们法身耸立天地间,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有文气垂落,好似混沌雾霭,更似有开天辟地般最初的声音传出。
尽管陆玄歌这一路厮杀征战,所向披靡,但他们依旧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够将他镇杀于此,让整个玄州域,整个天下看着,得罪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圣人不可辱,夫子庙、稷下学宫同样不可辱。
“说完了吗?”
陆玄歌眼眸冷漠。
“说完了,那就去死吧。”
话语落下,陆玄歌的掌中,黑色光芒一闪,那口黑色重剑再度出世。
不同于之前在赤霄妖王手中时这般黯淡无光,此刻其中乌光暴涨,带着滔滔的煞气和仇恨。
随着他一剑挥去,化作一道横空匹练,宛如银河从九天坠落,直接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