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涑河重摔在地,本能的想要呼吸,胸前却被压得窒息。
他抬眼看着居高临下,脚踩在他胸口上的东方月白,动了动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闷哼着。
东方月白唇角微扬,还在笑着。
他犹如一朵绽放在深渊之中的玫瑰,美丽诡异,布满蜇人的荆棘。
“你应该想问,我为何不用剑却也能赢了你?”
东方月白黑眸似有荧光流转,淡然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
片刻后,他似真的想了想,才继续开口道,“我是不用剑,但并不是不会。”
他说话的同时,唇角的笑容便更加深邃了些,带着一股不受控制的暴虐和疯狂,“常年用剑,手是要落下茧子的,你又见过哪个纨绔,手上又厚茧的呢?”
涑河从记事开始,见到的第一个便是死人。
这些年他过惯了在刀剑上舔血的日子,从未曾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但是现在,看着这个妩媚而又艳丽的男子,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缓缓升起,一点点如同藤蔓般遍布全身。
于窒息之中,涑河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疯批!
面前这个男人,是个越见血便越兴奋的疯子!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换我来问你了。”
东方月白如恩赐一般的抬了抬脚,“说说看,你是谁的人?”
涑河猛地呼出一口气,“小公爷杀了我……”
话未曾说完,胸口便再次遭到了重击。
只见东方月白再次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只是一脚,便肋骨尽断。
涑河甚至是连话都来不及说完,便大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趴在踏雪身上的苏澄映,一直等东方月白彻底赢了,才闭上了酸胀的眼睛。
面前,似有微风浮动。
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面庞,暖暖的,痒痒的。
苏澄映动了动眼皮,想要再次睁开眼睛,但那只手的主人却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先一步用手心挡住了她的眼。
“别乱动,我带你回去。”
话音落下,苏澄映模糊的感觉到,自己被搂紧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东方月白放任马绳垂落在一侧,就这么双手抱着她,埋头在她的耳边,似是无奈的道,“让你闭上眼睛的,为何不乖乖听话呢?”
苏澄映嘤咛一声,“担心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