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开口,声音沙哑。
魏瑕忽然温和拍着他的肩膀。
“长江,你的脑子也有魏瑕的记忆了。”
这一刻,柳长江愣住。
寒意和震撼席卷。
但也心疼。
他揉着额头,有些恍惚。
所以,这是老大的记忆,这些就是老大的记忆!
原来他曾经经历这样绝望的煎熬。
魏瑕转头,盯着记忆中熟悉的魏家老宅,仔细看。
“以后记忆提取,你会是备用人选。”
风很冷,柳长江茫然看着。
“那你呢?老大。”
彼时大风吹过,卷起雪花纷扬,魏瑕从容转身,笑着。
“我啊,总喜欢多计划点东西。”
“因为没什么自信,所以多点备用人选也是好的。”
柳长江松了口气,但魏瑕只是看着他,还有话没说出口。
人的生命就一次。
长江啊,我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人,怎么可能会躺在病床上任由提取记忆?
长江。
不得好死的人死了……
但记忆怎么办啊?
需要有记忆啊。
那群王八蛋藏得很深,很难杀死,必须要实质性的证据,我现在只摸到他们一点。
所以我死了,人亡政息。
长江。
以后你要背负很多了。
彼时雪很大,魏家老宅外,两名少年肩头堆积。
寒风如同刀锋,狠狠撞进窗户缝隙,发出尖锐呼啸。
魏瑕就那样看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锐利眼眸逐渐柔和。
甚至,带着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