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随着光线晃动的身影在墙壁上映衬着。
“听说陛下今天让大人难堪了?”
说话之人便是大夏王朝的掌印大监,吕潺。
“是的。”裘德考面色粗重,下朝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往这边赶。
抓着桌上的酒水呷了一口:“我总感觉陛下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慎重,确切的说,是更负责了。”
吕潺摇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又跟巨财失之交臂了。”
“吕大监,只要我们不留把柄,往后发财的机会多得是。”
“我这次找你,就是想图个心安,那批货不会被搜到吧?”
“裘御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日我奉命入宫为陛下诊脉,听说陛下已经让廷尉夏无桀彻查凤涎香的线索了。”
“啊?”
吕潺明显一惊。
裘德考脸上的忧虑之色愈发浓重:“我这次提交奏本,明显感到陛下对我变得反感了,再者,之前在演武场上大展身手的那个小太监,似乎得到了陛下的恩宠,他到底是何来历?”
提到秦锋,吕潺眸中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却也在裘德考面前快速的恢复了常态。
“无非是擅射的阉人,油嘴滑舌讨取几分圣心罢了,你提他作甚?”
“那个太监今日没在朝堂之上,毕竟他是你们内务府的人,我担心他发现那批货。”
“只是如此?”
“是啊!”
裘德考面露慌乱。
“裘御医无需担忧,那批货没问题。”
吕潺压低了声音说道:“等到风声过去,我会设法运入陛下的寝宫。”
“如此说来,当真没问题?不会被发现?”
“放心,除非他们把凌云阁掘地三尺,放眼天下,谁有那个胆子?”
吕潺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继续打消裘德考心中的疑虑。
“裘御医,我看你是惊弓之鸟,纯属多虑。”
“就算他们知道那凤涎香是从御医院的渠道运入宫内,没有证据,谁又能奈何得了你?”
听吕潺如此说,裘德考也放心了。
然而,二人始终不知,隔墙有耳。
崇德堂的上空,一道黑鹰如夜莺般纵跃闪烁。
几经腾挪便悄无声息的落在屋脊之上。
掀开一片发黑的青瓦,微弱的烛光从瓦缝之中争先恐后的溢出。
更映照着秦锋那张英俊的脸颊。
裘德考的担忧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