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要评评理,鹤云做错了什么?说来说去他俩都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千山竟然下这么重的毒手,其心可诛啊!”
“岚贵妃,你少血口喷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亲眼看见千山把毒药喂你儿嘴里了吗?”
皇后看见岚贵妃在那假惺惺的矫揉造作就忍不住恼火。她儿子虽然品行遭人诟病,但是也没蠢到明晃晃地自掘坟墓。
“这探子就是从你们康王府派出去的,现在被抓个人赃并获,莫不是还要污蔑鹤云上演苦肉计?”
“这人现在被你们扣着不放,可不就说什么就是什么。公理自在人心,谁干的谁心知肚明呗!”
“闭嘴!”
建业帝脸色阴沉得实在难看,原本锐利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他的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手中的玉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彰显着内心的烦躁。
周围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吭声。
“朕确实是岁数大了,但不是死了。老大是个什么东西朕私底下不清楚吗?老三表面文文静静,关键时刻出点意外这是想表达自己的无辜吗?”
老二已经命殒,老四年龄小没什么分辨能力,剩下的两个还要自相残杀。知子莫如父,建业帝确实想用人皮风筝的案子考验一下他们的能力,果然跟他预想的一样,每天因为这点破事前来上奏。
“家丑不可外扬,博物宴马上就到了。如果再听到谁府上出点幺蛾子的话,朕不介意亲手将这出闹剧假戏真做。”
看见圣上情绪缓和下来后,挨了一顿骂的皇后跟岚贵妃赶紧行礼告退,省得成为出气的靶子。反正来日方长,谁也别想占谁便宜。
“陛下,手心手背都是肉,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反而伤了您的身子。”
老好人盛王本来找建业帝商量博物宴的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反而误打误撞看了一出大戏。
“要真有一丝丝亲情在,哪里还会气势汹汹地跑来御书房告对方的状。一想到老二死的蹊跷,这心里就烦躁的难受,仔细想想某种程度上都是朕没有处理好这档事。”
“您不必太过自责。”
建业帝一想到惨死的虞旻浩,恨不得将凶手抓起来千刀万剐。
“皇后成天拉帮结派,脾性咄咄逼人,只会一味的娇惯孩子。岚贵妃野心勃勃,护儿如护命,稍有差池恨不得抄了对面老巢。朕本意是想失去母妃庇佑的老二跟老四在府上暂避风头,没成想竟着了凶手的道。”
要说对于淑妃没有感情,全都是假的。可皇室威严不可任何人亵渎,所以她只能以一种体面的方式薨毙。可是这俩孩子又有什么过错,更何况老二勤勉踏实是朝中公认的。
“放心吧,臣觉得这两位皇子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无非就是怕查不出案子,急病乱投医而已。”
“罢了罢了,博物宴马上就到了。万一朕说的太过分了,伤了他们两个人的自尊心,在外面又闹起脾气来,总不能丢人丢到邻国去吧!”
“臣已经跟肃王商议好了,除了原本就奏定的那些贵客以外。大公主会携夫婿过来看望您跟皇后娘娘,此外宁王也在回京的路上了。”
“嗯~~朕知晓了,这段时间你跟肃王多多费心了。”
盛王柯毅森仍旧笑眯眯的,送走圣上休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肃王府继续商量博物宴的细节。
而此时的瑞王府。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废物死了没有?”
江问清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虞鹤云,怎么不一把毒药直接送他归西?要死要活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整个人快不行了。
“好啦好啦~~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吵来吵去。”
李弦玉从江问清背后钻出来,她也十分好奇为何好端端传出来中毒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