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一见牧师上前掺和,心里大喜,他知道,这些福音教徒要是为了维护教义,肯定会执意阻拦沈晖动手的。
就如在教堂中,自己这些人将手枪指在了他们的脑袋上,都不能让他们背弃教义。
但没想到,沈晖竟然直接将他们教义中可以复仇的条款搬了出来,直接让牧师难以争辩。
“你难道也是他们的教中的人,也信奉那个主?”荻野疑惑地问道。
“我只信自己,不过,我对任何宗教都很感兴趣,包括你们国家的神道教。“沈晖淡淡地说道。
荻野默然不语起来,他知道,刚才涌起的希望,已经破灭了,现在,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他忽然身体一动,就要转身向后跑。
但就在他刚一转身之际,沈晖已经勾动了扳机,枪响过后,荻野脑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然后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几名统制党人,一见荻野被杀,吓得扑通一声,都跪在了地上,齐声哀求:“这位先生,请你饶我们一命,我们都是被谷口干事所逼……”
沈晖根本不听这几人的哀求,拎着枪,又走了过去。
随着几声枪响,剩下的几名统制党人,也都被击毙了。
众人站在那里,看见沈晖一枪一个,将这些统制党人毫不犹豫的都击毙,心里的惊骇可想而知。
那些民众,除了被踩踏成重伤,倒地起不来的一些人外,其余的,都站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门口那横七竖八的尸体,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大兄弟,将枪还给你。”沈晖击毙完统制党人后,一伸手,将枪扔回给了奥利弗。
奥利弗正在惊骇之际,眼见枪扔了过来,像是接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拿在手里,有些发愣起来。
沈晖将枪扔回给了奥利弗,然后向那些民众淡淡地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要试着围攻我一下?”
民众一听见沈晖的话,登时醒悟了过来,拔腿就向四处逃去,不一会的功夫,已经都没了影踪,只剩下躺在地上的那些伤者。
就在民众刚一散去,几辆警车已经驶来,樱木町警局的警察,已经赶到了现场。
麻田理惠一见手下到来,急忙上前,先是让他们将中尾和宮内耕平带上警车,然后,又让他们将地上的尸体和伤员处置一下。
中尾和宮内耕平被押到车上后,都是眉头紧皱,宮内耕平狠狠地说道:“这个人胆子简直太大了,就在示威民众和美军面前,毫无顾忌的,就将统制党人枪决了……那个牛岛右也太不谨慎了,非要惹到这样的人。”
“旅长,这人以前和我们有过冲突,这个谷口贵志当初还是他在横滨大剧院抓住的,但他那时并没有介入的意思,很明显,这次是谷口贵志将他那位女朋友抓住了,才将他引来的。”
“这帮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宮内耕平狠狠地骂道。
沈晖看着警察到来,开始善后事宜,这才走到了库克等人跟前,说道:“各位,方才我赶来的还算及时,纪秋小姐的命保住了,要是纪秋小姐出了事情,你们还在这里作壁上观,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库克虽然方才被沈晖的所作所为震惊到了极点,但听见他这副口气,竟然好像是在威胁自己一般,便有点下不来台了,刚想回敬沈晖两句,却见奥利弗已经率先殷勤地说道:“沈先生,请你原谅我们一下,毕竟,这是日本国内部的事情,我们真的有些不好插手。”
“不好插手?我可记得你还曾为那位首相的儿子出头找过我,这算是你们美军的内部事务?”沈晖讥讽地问道。
奥利弗一听沈晖这话,登时有些汗颜:“唔,沈先生,那次安田公子来到了横滨,恰好我们在酒店遇见了,所以……”
“这件事情,估计你以后会有点麻烦,那位首相的儿子,方才伙同统制党人,命令第十二旅团进攻你们,幸亏我因为纪秋小姐的事情,要找那位军官,才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等事件平息后,这位首相儿子必保要进监狱,你和他的关系,到时候也可能需要解释一下。”沈晖讥讽地说道。
库克一听沈晖的话,心里登时一惊,这第十二旅团可是号称空中骑兵,要是他们进攻过来……
一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计较沈晖的态度了,急忙说道:“沈先生,谢谢你了,今天晚上真是太令人震惊了,我们驻横须贺港那边的部队,刚被自卫队攻击,没想到第十二旅团还打算攻击我们……”
沈晖一听库克说,横须贺港美军,已经被自卫队攻击,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回到了麻田理惠身边,说道:“麻田警官,请你将纪秋小姐送到医院去吧,我要赶回东京,去找那个统制党党魁和那位首相儿子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