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悯看着我卖乖地样子,捂嘴吃吃笑着,忽然皱眉说道:“你这么赢,张赴明那边怎么说,这些赢来的钱怎么办?”
“他说随便我花啊,反正这是我靠本事赢来的,刘国强也没话说。”我不在意地随口说道。
李悯点了点头,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忽然又说道:“那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去?”
“是啊,必须把钱输光才算完,要不然没法进行下一步的。”我面色苦笑着说道。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一想起随便下注便能赢得这么多钱,再想起小鱼笑靥如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怀念赌场。
李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把钱输完比较好,时间拖久了,我估计刘国强那边也会问得。”
我应了声是,和李悯再聊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便准备睡觉。李悯接过我的外套正要往衣柜放,忽然脸色一变,转头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正准备掀被子上床,见到李悯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李悯脸色有些怪异,见我发问,强笑着把衣服放到一边说道:“没什么。”说着爬上了床。
我们同时睡下,李悯忽然挤了过来,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很久,我看的好笑,抚了她的脑袋问道:“怎么了,稀奇古怪地。”
李悯没有回话,只是埋在我的怀里许久,忽然抬起头脸色阴晴不定。我实在被她一惊一乍弄得奇怪,不由问道:“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悯咬着嘴唇,忽然开口道;“我刚才从你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很重的化妆品的香味,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李悯的话让我心中一惊,我忽然想到小鱼的一直是搂着我的肩膀的,她身上的化妆品应该擦的不少,我和她搂搂抱抱沾到一些味道是难免的,看着李悯满面质问的表情,我有些尴尬地开口道:“这个,是赌场的一些女孩的。她们看我赢了钱,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推都推不开!媳妇,你要相信我,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一直坚持让她们离开的!”
李悯听着我的解释,脸色终于转暖,轻声道:“我相信你,我刚才只在外套上闻到了香味,没有在内衣上闻见。”
我心头松了口气,连忙说道:“还是媳妇明察秋毫,我可是没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
李悯点了点头不在说话,我见她脸色还是不好,只好想着法逗她。李悯看着我作怪,也没漏出多少笑容,忽然说道:“汪洋,你赶紧把那些钱输光,以后别再去了好吗?”
我连连点头说道;“肯定,我一定努力,尽量把刘国强给的钱输光。”我下了保证,又安慰了李悯几句,李悯终于释放下心来,不再提起这事。
第二天我本想一个人直接去赌场,可秦中策却忽然找了上来,问我今天要不要去。我点了点头说要去。秦中策满面愤愤说道:“昨天运气不好,今天我带足了本钱,必须得玩个狠的。”
我不知道秦中策说的带足了本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光昨天一晚上可就已经输了十万上下,今天还要玩个狠的。我本想提醒他一下,但想着我和这家伙其实也没多大好关系,赌钱这种事也不好劝就任他去了。
我和秦中策来到场子,秦中策目标明确直奔牌九去。我左右看看,没看到小鱼,心中有一丝可惜。忽然想到李悯,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走到昨天的赌二十一点的地方,下了两千的注。
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好像从昨晚我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这,此时满面通红,从面前拿出最后的五百块钱压了下去。庄家发牌,我拿起来一看,运气不算好,一张7,一张花色。这种牌是最烦人的,不算大,但你随便要一张牌就有可能爆掉,我想着反正是来送钱的,也无所谓说少了就直接叫了加牌。
旁边那个男子迟疑许久,也交了一句加牌。我拿起牌一看给的一张3,刚好20点,旁边那个男子哀嚎一声,直接把手中扑克一丢,往桌子踹去,口中呼呼喝喝骂声不断。
我诧异地看着这中年男子,只见他满眼血红,几乎疯狂一般地叫着,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地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按住。其中一个黑衣汉子看着他冷笑说道:“没钱还敢在这撒野,不想活了?”
两个大汉将男子拽着向门口走去,我看着很是唏嘘,心中感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赌钱!”
那中年男子被丢出门口,还想再冲进来,口中骂道:“老子运气没那么差的,一定是你们出老千,一定是你们牌有问题!”
赌场一个管理人员眉头一皱冲身后手下吩咐两句,然后上前大声说道:“我这赌场大家也不是来玩一天两天了!都知道情况,这小子他输了钱乱咬人,让大家见笑了!”
管理人员高声说了一句,手下人赶紧走上,将那中年男子拖走。我冷目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庄家开了牌,说道:“十九点!”
我诧异地看了手上的牌一眼,摇头失笑:“真是随便怎么玩都能赢啊!”
虽然玩的不是自己的钱,但这一张张红皮下来还是很刺激心跳的。我摸着牌不知不觉投入进去,一个下午就这么没了。晚间秦中策拍我肩膀的时候,我一看时间才发觉已经到了晚上。
秦中策脸色不错,看起来今天运气还好,我笑着问道:“怎么样啊,今天?”
秦中策笑的一脸灿烂,嘿笑道:“今天我这运气不错,赢了好几万,算扳回了一点,不过也是我技术好,只要运气不太差,都能赢一点。”
我听得嗤笑,赌牌哪有真正的技术一说,除开你真的会下千,不然都是靠运气。秦中策一赌起来就和田伟一般,吹起牛来完全不打草稿,我听得暗笑,也没戳穿他,只是在一边听着。